原本县城周边的良田和朝气蓬勃的景象让人很是鼓舞,可越往前走,周边就越破败。
“丰芜县最近几年闹了水灾闹旱灾,越靠近河道,越没人敢来种植了,他们害怕大水一冲,啥都没了。”老赵叹了口气解释道。
“前面就是水坝吗?”秦淮指着前面破烂的水坝,眉头皱了起来。
“是的,大人。”
现实比他想的严重,水坝左侧已经被冲破一角了,两侧河道因为降雨的原因变宽了很多,如今这个水坝,一场暴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冲毁它。
“去年朝廷拨下来的修缮款,没有用来修建水坝吗?”女帝面色严肃,缓缓眯起了眼睛。
“去年吏部一共拨下来五十万两银子给工部,用于水利修缮的,不足十万两。大酆朝有三江五湖,这十万两……恐怕连州县都不到就要用完了,更不要说下属的县了。”
秦淮背着手站在堤坝上,内心很是纠结。国家是指不上,县里税收才凑齐更没钱,那些富商乡绅也被他榨干了。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这个水坝,他要怎么修?拿什么修?
而另一边,女帝听着秦淮的话,心绪纷乱如飞。她自问登基以来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可这个国家仍旧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抬头望着那些打着赤脚,踩着泥泞汲水的老弱妇孺,她攥紧了拳头。
“难道真的是女人登基,被天谴了吗?”
“你胡说什么?当心祸从口出!”
秦淮听了女官的话,也是一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