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无事。直到第五天过了中午,那嗦螺思才领了五六个下人坐了马车寻来了。嗦螺思的马车后面,又跟来了好几十人,领头的就是那个白灯无烟。”
“那嗦螺思再见到我,指指那四匹马拉的车子嘿嘿笑着问我这是要返回东方?我点头说是。‘完成了交易,就要回去了。’”
“那嗦螺思还要客套一番,被我止住,只问他可否开始交易。”
“那嗦螺思倚仗人多,也没把我放在眼里,直接就将一个精美的银盒递给随从,让随从交给我。我接过银盒,打开,取出珠串,扔了银盒,从口袋里掏出个黑布袋子,将珠串塞进袋子里,遮住阳光,见袋子里的珠子在隐隐放光,忍住心里的狂喜,将布袋口绑紧,揣进怀里。然后冲嗦螺思一抱拳,一指脚下的木箱,说道:‘嗦螺思先生,多谢了!这是我的付款,请验收。’”
“嗦螺思命随从将木箱搬上马车,就在马车里打开木箱。里面是油布包裹,周围都是木炭,取出包裹,木箱底是厚厚的一层石灰。那嗦螺思也扔了木箱,打开油布包裹,里面是十方精美绝伦的织锦。任谁看见都恨不得扑上去据为己有。”
“嗦螺思收到付款,非常满意。呵呵笑着祝我一路顺风。然后就让出空,退到了一旁。嗦螺思退后,白灯无烟就上到了前台。”
“那白灯无烟表面看着是个忠厚老者,实际却是一肚子坏水。不然都被打折了腿,嗦螺思干嘛还要用他?”
“那白灯无烟奸笑着对我说道:‘赛里丝人,你就这么离开了,我老白灯是非常舍不得的!’”
“而我却笑了,问他如何舍不得?”
“那白灯无烟却又长叹口气,说道:‘赛里丝人,我也知道挡不住你要回东方的决心。这样吧,只要您把那两串项链留下来。哦,还有你身上穿的这件袍子,都脱下来,你就可以回你的东方了。’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而他身后的一众手下也都跟着笑的前仰后合,口里不三不四的乱嚷。”
“而我也被他的幽默逗乐了,然后对白灯无烟说道:‘白灯无烟,既然你也跟来了,又说了这么幽默的玩笑,那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说罢,一指脚下的另一个箱子说这是送给他的。”
“那白灯无烟闻言大喜,忙命手下去搬来木箱。正要打开,而我却闪身躲在了四轮马车车厢后。心里懊恼,怎么就忘了挖出个掩体啥的。”
“白灯无烟的人围护着他,正要打开箱子,又听到马蹄阵阵,又有一彪人马赶来,却是斯拉夫人铺司机。这下白灯无烟也不好再开箱子,略闪出个空档,让铺司机众人露脸。”
“‘尊敬的赛里丝先生,听说你要回返东方,特来相送。’铺老头骑在马上,对我哈哈笑道。”
“‘呵呵,蒲先生客气了。这几年多蒙蒲先生相帮,无以为报,也有一份薄礼请蒲先生笑纳。’我说着,打开马车车厢,钻进车厢,从靴帮抽出柄短刃,挑了木箱上拴着的绳头,取下俩香瓜大小的黑色圆球,一手一个,跳下车厢。然后又对铺司机笑道:……”
“‘蒲先生,这车里有一箱子,算是对先生的谢礼。’”
“铺司机闻听也是放声大笑,老头也不矫情,命手下叫卢卡司机去车里搬下木箱。”
“我见事已完结,便冲铺司机一抱拳:‘蒲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有缘,大唐再见!’说罢,跳上车辕,一挥马鞭,就扬长而去。身后却听见铺司机的大笑:‘先生一路顺风,后事自有蒲某料理。’”
“最后又隐隐听到白灯无烟气急败坏的叫喊:‘杀手,你个没有灵魂的混蛋!那赛里丝人身上还有重宝,你我合力将他劫了,然后平分……’”
“呸!你个王八蛋!老子吃亏上当还不够多!”
“我又加了两鞭子,四匹马奋力疾驰,一口气跑出四五里,猛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爆炸声!”
仿佛是老天爷?不是,南山里在配合,多凉拌话音刚落,天上?不是!山里!就传来一阵阵轰鸣……
“对!就是这种爆炸声!一模一样!”说着,多凉拌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然后继续,“听到爆炸声,我急忙停了马车,跳下车,寻了个年轻人,给了他一枚金币,让他将车赶到北方五十里的地方去接一个叫叶尼亚的女人,然后又将那女人的相貌描述一番,那年轻人闻听不假思索,跳上马车就疾驰而去。我这才又重新雇了辆马车,奔到海边,随便寻了条小船,连夜赶到西西里岛。正巧又有条船要去埃及,先上船再付款,这才算到了安全区!这以后就是有惊无险一路回到了长安!”
故事编……不是,事迹诉完,众人无不夸赞!贤师高徒!义薄云天!不惧凶险,其功至伟!什么什么的……就差说多凉拌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志士!夸的多凉拌脸不红,心不跳,“不敢当,不敢当,师傅他老人家才是第一!一切功劳苦劳都是属于师傅滴!”
这边多凉拌忍饥挨饿还在谦虚,却听那边一个青皮拍案而起!“多凉拌!你,你好一张利口,编出的故事真真好听!兄弟们,莫要被他蒙骗,什么神物?什么盗墓?还什么流失海外被你寻回?都是一派胡言!大家一起动手,先把他绑了见官,然后挖地三尺,寻出罪证,看他还如何交待!”
再看众人,一个个无动于衷,都拿冷眼瞧他。也有几个于心不忍,劝他快些回家负荆请罪也好,肉坦负荆也罢,赶紧求家里族里的长辈救自己的性命要紧。不想这青皮恐怕是耍横了一辈子,是个不吃眼前亏的。当下就亮出了刀子,威逼着多凉拌自缚了跟他去见官。正在咬牙切齿的放狠话,却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青皮“哎呀”大叫一声往后就跌,亏的是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身后有人扶着,再看他已经满脸是血,口里嘶吼着:“哪个敢打你家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