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沉默，只有银钗和木地发出碰撞的响声。
“叮当。”
银钗亮着诡异的光，并没人去捡。
菊砚收敛心神，继续说着：“内宫局的宫女查出来，的确只是受要求送钗环过来的侍女。而那个在墙外逃跑的宫女只说了一句话。”
皇后挑眉：“一句话？”
宫内阴私事多了，纵然新帝登基，那些手段她们还没看习惯。但宫里的奴仆，老人和手段……都不会少的。
菊砚道：“她说，‘是我时运不济’，然后死了。”
皇后荒唐地笑出声：“怎么死的？”
菊砚敛眸，平静陈述：“嘴里含着毒囊，咬破自裁的。”
菊砚没有说“请娘娘责罚”一类的话，皇后也没提。
毕竟……一个人死了，可不代表，能把身前的东西全数带入地府。
很快，就有人在帐幕外禀报：“已经查出来了，畏罪自杀的宫女是尚工局的。之前接触过瑞嫔的钗环，在她的居所里发现了残余的藏红花粉末。还有沈……婉妃娘娘宫里的荷包，荷包里是小金鱼，确实是婉妃娘娘宫里会出现的东西。”
小金鱼并不是玉液池里无忧无虑游曳的小鱼，而是真金打造出来的、鱼模样的金条。
皇后看向兰墨：“去请沈妃过来。”
沈妃，不是婉妃。
兰墨连忙去了。
事情牵扯到了沈妃……这是你万万没想到的。沈妃看起来是很骄横，但骄横和手段狠烈，并不一样。
你出去吹风，空气中是浓郁的安胎药的气息，腥苦气息挥之不去。
罗云遐跟着你出来，她似乎是憋坏了，逮着你就抱怨。
“柔妃真的没意思，除了应是什么都不说，简直油盐不进。”
你无语，罗云遐从选秀开始就致力于骚扰柔妃，现在看样子还在捏着鼻子继续。
罗云遐见你的神情，哪有不懂的，当即就笑道：“现在宫里有子的只有柔妃。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她的未来可说不好，我多了解一点，终归不亏。”
你才看过江水念的苍白神色，心情有些乱，下意识就想怼她：“日后有子的嫔妃哪里还会少？她不过是占了长……日后孩子怎么样，还说不好呢。”
罗云遐知道你只是置气，笑笑不说话。
她转而又问你，“现在查到哪里了？”
你想着，沈妃过来肯定是闹腾，索性据实相告，说道：“查出钗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