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从郁渊怀里逃出去,咕哝了一声,“哼,我不想理你。”
怀里骤然变得空落落,郁渊神色无奈宠溺。
他该拿小少爷怎么办。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
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能放在心尖上宠着。
“郁先生,已经到了。”前面开车的司机说。
江初言往前看了眼司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司机,这个司机不是江家的人,估计是郁渊手底下的人。
说明郁渊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势力。
但是在原著中,郁渊这时候还蛰伏在江家受尽欺辱,根本没有被郁家的人认回去。原著剧情像是脱缰的野马,已经跑得连影子都找不到。
在这种小事上面,江初言不想和郁渊耍心眼,直接问:“司机是你的人?”
郁渊右手搂着他的腰,听到这个问题,不避讳地坦白道:“确实是我的人。”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起警惕,“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你的人吗?还有谁?!”
郁渊沉默了几秒,换了个话题,“我们先回家吧。”
郁渊用黑色风衣裹住少年的身体,将少年抱进怀里。
车门骤然拉开,呼哧呼哧的刺骨冷风灌进来,冻得人发抖。
江初言闭上嘴,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男人的怀抱温暖舒适,隔绝了外界绝大多数的寒冷,让他很有安全感。
江初言本来就喝醉了,醉得迷迷糊糊。还在车上哭了一顿,早就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
他蜷缩在郁渊怀里,任由郁渊将他抱进别墅。
回到别墅的卧室。
江初言被放在床榻上,身体陷入软乎乎的棉絮。
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的脸有点不舒服。”
小少爷脸颊通红,纤长浓密的眼睫黏连在一起,眼尾泛着泪痕,是刚才哭过的痕迹。
“少爷等一下,我去拿热毛巾。”
江初言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骄纵任性地命令道:“你快去快回。”
郁渊走到客厅。
管家态度唯唯诺诺,实在是忍不住有点担心,“郁先生,小少爷没事吧。”
管家今天亲眼看到郁渊脸色阴沉地去酒吧捉人,那副架势仿佛要鲨人。
郁渊冷淡道:“没事。”
管家有些犹豫地开口,劝道:“少爷年纪小,玩心重,您千万别和少爷一般见识。过段时间,少爷会慢慢收敛的,您……”
郁渊不耐烦地打断管家的话,“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
管家畏惧地看了眼男人,卑微地恳求道:“您能不能别欺负少爷。少爷身体不好,承受不住您。”
“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郁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冷讽,“在江家待得太久,李管家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管家浑身一凛,头垂得极低,“是,先生。”
谁能想到,在江家工作了七八年的管家,其实背地里是郁家的人。
郁渊脸色铁青,冷声吩咐道:“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看好小少爷。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许发生第二次。”
管家低垂着头,姿态卑微恭敬,“是,我明白了。”
走到卫生间,郁渊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打算给少爷擦脸。他将毛巾用热水蘸湿,然后拧干毛巾。
和少爷有关的事情,郁渊向来亲力亲为。
回到卧室。
江初言躺在床榻上,半阖着眼眸,脸蛋染上红晕,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郁渊轻轻地用热毛巾擦了遍少年沾着泪痕的脸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少爷睡得不舒服。
“少爷身上的衣服沾了酒味。可能穿着不舒服,我给少爷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郁渊将干净的衣服放到少年床榻边,嗓音温柔缱绻地问:“需要我帮少爷换衣服么?”
“我不要穿衣服,我好热啊!”江初言难受地蹙起眉头,不舒服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郁渊将房间内的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少爷现在还热吗?”
“我感觉更热了,好难受啊呜呜……”
江初言难受地扯开衣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郁渊视线紧盯着那处白的晃眼的皮肤,喉咙发紧,心底涌现出躁.意。
“老公,我感觉特别热。”
江初言额头渗出汗珠,浑身散发着热量,,“不仅热,而且我好.痒呀。”
少年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浅浅的粉色,仿若玫瑰在雪白皮肤绽放。
郁渊勉强稳住理智。
以防万一,郁渊去客厅拿了体温计,测了下小少爷的体温。如果少爷发烧了,他需要带少爷赶快去看医生。
体温稍微有点偏高,但还在正常范围之内。不是生病引起的发热,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少爷在酒吧被人下.药了。
想到在酒吧,小少爷被一群男人围住的场景,郁渊脸色阴沉到极点,压抑的怒火在心底翻.涌,简直想现在就把人办了。
欲.望终究还是抵不过心疼。
他舍不得少爷受到一点伤害,恨不得将少爷捧在心尖小心翼翼地护着。
如果他今晚没有及时出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郁渊心底涌上后怕,手腕忽然被小少爷拽住。
“唔……老公……我好难受……”
江初言凑过来,身体亲昵地贴上来。
人在遇到困境的时候,总会向自己潜意识中最信赖的人求助。在江初言的潜意识里,郁渊是他最信任的人。浑身的血液仿佛快要沸.腾。
江初言桃花眼泛着红,琥珀色眼眸染着潋滟水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