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这半个月里,余越一直都在为出行历练做准备,在何纵的指导下成功修炼到玄阶巅峰,只差一步便能迈入地阶,而念力修炼则更为神速,竟然轻松突破到了念师第三重,此时的余越,面对雷战这样的灵武者也有了一战之力。
而何纵见余越在修炼一途上如此天赋异禀,更是满心欢喜,顾不得师门训诫,几乎是对余越倾囊相授。
而这一幕都被那位一直让余越觉得不简单的王姓老人看在眼里。一日,当余越结束修炼,和何纵刚要走出石室时,便见到王姓老人立在门前。
“王老,你这是何意?”见老人立在门前,似乎没有要让路的意思,何纵颇有些不解。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道:“怎么,我的纵儿长大了,敢这样同为师讲话了?”
余越闻言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望着身边的两人,怀抱双手立在门边,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何纵脸上则闪过一抹讶色,手掌往轮椅上轻轻一拍,退回到石室中,然后警惕的望着面前这个老人,“你是什么人?”
“第一次见你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倒还真有些不适应。”老人轻笑一声,朝何纵轻轻一招手,本已与他拉开距离的何纵身下轮椅竟然失去了控制,又挪到了老人面前,“当初在谷中闲着无事,用一颗豆子化出了这具分身,分了丝魂魄进来,然后就一直扮作仆人悄悄看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做坏事,没想阴差阳错中竟然保下来一条命,嘿嘿!”
见何纵还有些将信将疑,老人又开口道:“我逃出来后便失去了与本体的联系,四处漂泊时遇到了正被围杀的你,要不是我偷偷布下阵法暗中助你你以为你会只失去双腿这么好运?”
“师……师父……”余越印象中总是云淡风轻的何先生此时眼中罕见地噙着泪水,催动轮椅又往前去了点,双手伸出去握老人枯瘦的手臂,接触到老人手臂的瞬间,多年疲于奔命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愁绪喷涌而出,抱着老人号啕大哭起来。
“呃……徒儿啊,你看小余越还在这儿呢,你这一哭,何先生的世外高人形象可就哭没了啊!”老人请轻轻拍打着何纵的后背,眼眸中又何尝不是思绪万千,嘴上却在还开口打趣何纵。
何纵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听到这熟悉的语言风格,他对面前这个老人的身份再也没有半点怀疑,环抱住老人的双臂越来越用力。
“停!我说停!”老人的表情由狡黠转为惊恐,“你抱疼我了,蠢徒弟!”
何纵闻言松开双臂,抬头望着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气地老人,有些迷惑。虽然他一时激动没控制好力度,但师父不应该如此脆弱才对。
老人喘了好久才缓过来,一脸幽怨地望着面前的何纵,“我是颗豆子啊徒弟!你差点把我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