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你以前除了跟傅总……还有没有和其他人谈过?”
贺猗沉吟,原著贱受他自然知道,感情史里只是跟渣攻在一起谈过。而他,前任不多不少,也就那几个。
只是最后一个脚踏两条船,完完全全骗了他,还骗的那么明明白白,所以他这人对伴侣无理取闹的容忍度很高,但是底线就这么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骗他和背叛他。
“没有。”他低下头笑了笑,“你问这个干什么?”
裴双意犹豫了一会儿,“那你介意我有么?”
“不介意,谁长那么大还没谈过几次恋爱?”贺猗说到这里,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既然分了,那以后就别再有什么联系了,我不喜欢。”
“……”
裴双意闻言一愣,几乎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从贺猗眼中读到了一丝冷意,那不言而喻的冷意让他感到一阵胆寒,可很快,那抹潜在的冷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就一眨眼的距离,贺猗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笑道:“睡吧,别问了。”
第二日天亮,贺猗本来跟中介约好要一起去看房子的,谁知道裴双意会忽然发了低烧,他本来想着要不暂时推一推时间,最后还是被裴双意劝着先自己一个人去看了。
到路上的时候,张媛丽正好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要陪他一起,他找的那套房子离张媛丽住的地方挺近,反正顺路,张媛丽又一个人闲着,贺猗开车正好把她一起接了过来。
早高峰堵车比较严重,一路走走停停到了目的地后,两人找了个地儿停好车,就一起徒步往人行道上走去。
百岭区这块儿人群富集,商业一条街总揽,比他住的那块儿地方要繁华热闹多了,只是偶尔也会有些骑着重型机车的爱好者在马路牙子上飙车。
虽然又吵还闹腾,但是一直没人敢管,听说那些机车爱好者都是A市里有头有脸的富二代,反正这年头,有钱有权的能压死人,即便是在社会主义氛围的渲染下,也自觉高别人一等,你一个平民百姓又说不了什么。
然而很不巧的是,贺猗今天就遇上了。
他还没回头,就隐约听见身后有路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接着一道人影骑着重型机车直接飞驰着朝他们身后冲了过来,贺猗心头在这一刻几乎瞬间跳停,接着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过张媛丽往路旁迅速躲闪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影直接穿过他们方才站着的地方,连人带车的冲撞进了一旁的绿化带上,一股浓烟冒出,那车上的人虽然穿着一身装备不至于磕着碰着,但是看人一下子跌出去好远,估计不摔个脑震荡出来,得便宜死他了。
张媛丽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手心捂着胸口差点儿被刚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她又回头看了看周围同样神色惊惧的路人,仔细想了想,这要是直接撞她身上了,这恐怕得直接飞出去好几里地远,原本心惊肉跳的心理直接变成了劫后余生的滔天怒火。
张媛丽气的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贺猗也没拦着她,把她往边儿上带了带,目光却落在不远处那个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骑手身上,他正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把人扶起来,谁知道,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人居然自己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没死啊?”张媛丽愣了一下,“这王八蛋……”
“我过去看看。”贺猗抬脚走了过去,弯下腰打量了一下那个坐在地上看样子还没缓过神来的人,“你没事儿吧?”
“你刚才躲什么?”
十秒钟过后,那人忽然摘下头盔看向他,那头盔之下是个样貌很俊朗帅气的年轻人,长得不差,甚至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温室里养大的小少爷,就是……那一头张扬的红发让贺猗接下来顿时就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问你,你刚才躲什么?”
“什么?”
贺猗回过神来,就注意到明明是这红毛儿自己不长眼差点儿撞到人,偏偏还对着他一副怒火冲天理直气壮的样子。
……操了,他这是遇上shǎ • bī了还是脑瘫了?
贺猗脸色一沉,懒得再理会他,当即就要转身离开,谁知道这红毛儿见状连忙起身追了好几步,然后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了他,“你不准走!你怎么敢躲我!你得给我道歉?!”
“……”贺猗登时怒了,“你他妈有毛病吧你?!”
他回头直接推了那红毛一把,谁知道这人跟块狗皮膏药似得,死死抱着他不放,“你给我道歉!你给我道歉!你今天不给我道歉你就别想走!竟然连小爷我也敢躲!你知道我哥是谁吗?我哥是……”
他话没说完,贺猗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一拳。
“……”
红毛儿顿时疼的松开了手,然后捂着鼻子瘫倒在地,他忍了好一会儿就发现鼻子流血了,“……操!”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面前神色寡淡的贺猗,骤然发怒道:“你今天完了!你居然敢打我!你有种别跑,我他妈要回家跟我哥说呜呜……”
说着说着,贺猗的脸色就变了,没过一会儿他就注意到这红毛儿忽然捂着鼻子直接坐在大街上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萧清月”×1的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