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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围,看着那高高的城楼,皇城的威严,虽只可窥见一隅,却依然给人一种压得透不过气来的震撼。

朱学士站在靠里的位置,与几个侍学侍讲学士轻松闲聊,他见到叶春秋来,只是眼角的余光瞥了过来,笑容依然保持在脸上,他深深地看了一旁的何茂一眼,对何茂道:“何侍讲,听说叶春秋也算是你半个门生,后生可畏啊。”

何茂似乎知道里头的一些隐情,从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特别能战斗,借着刘瑾的一封书信,在叶春秋身上借题发挥,很是风光了一把,结果在南京遭遇了变故,渐渐的也就变得拘谨起来,谁晓得这个叶春秋,从前还是被自己利用的对象,结果转眼之间,人家成了母鸡中的战斗鸡,自从他进入了翰林院,就不曾消停过。

何茂心里只是苦笑摇头,好吧,还是把头埋起来,继续做鸵鸟好了,心脏不好,年纪也大了,实在是玩不起。

他对朱学士谈不上太多的逢迎,却还是道:“春秋……确实是少年俊杰,难得可贵。”

朱学士捋须,没有嗔怪何茂的意思。

如果说此前他的声色俱厉,是因为根本没把叶春秋放在眼里,所以只是将他当做一个不起眼的角色,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可是等他回过劲来,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小小编撰竟有这样能量的时候,他就不再掉以轻心了。

或者说,朱学士开始将叶春秋当做对手了对待了,反而这个时候,他不再有嘲讽,也没有讥笑,更不会动不动就暴跳如雷,而是变得深沉起来,一言一行,恢复了大臣应有的仪容。

崇文门大开,众人入内,依旧是通过甬道入崇文殿,而这百来个翰林进入了崇文殿时才发现,今儿的筳讲规格很高,因为不但天子已是头戴通天冠,身着冕服早已高高坐在御案之后,便连四个内阁大学士也是早早的来了,他们的待遇不同,早已赐了坐,甚至每人手里还捧着一盏茶水,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眼中带笑,有的面色肃穆,又是一幅众生相。

翰林们向天子行了礼,朱厚照却像是没有睡醒一样,他昨夜确实是没怎么睡,自听了母后的一番话后,他仔细一琢磨,也猛地醒悟,自己怎么就着了朱德海的道了呢?

虽然他自入主紫禁城以来,已经被明枪暗箭捅过无数次,可是他依然还是自视甚高的,自觉得自己智商远高于人,至少玩不过诸位师傅,总能把其他人踩得死死吧。

结果……他失眠了,读过书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啊。

他既为叶春秋担心,也为朱德海的行为愤慨,他不像他爹,他更愿意效仿自己的老祖宗洪武皇帝,之所以他没有拎着一把菜刀来干一票大的,绝对不会是因为他的良心发现,而是他不敢。

哎……朱厚照很同情地看了人群中不起眼的叶春秋一眼,只是懒洋洋地道;“平身。”

朱德海带着微笑出班,拱手道:“陛下,今日筳讲,陛下想听什么?”

朱厚照打了个哈哈,道:“管仲论吧。”

又是管仲论。

翰林们苦笑不得,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总感觉皇帝老子在耍猴啊。

反倒是刘健和谢迁的眼眸里透着嘉许,他们不知道朱厚照的所谓筳讲永远是管仲论,只是觉得管仲论有别于那些寻常意义的四书五经,这是经世之道,是真正治天下的学问啊。

第四百八十七章绝对是个坑

几位阁此时心里想得很简单,陛下慧眼如炬,居然还知道管仲论,嗯……可见即便再糟糕的天子,也有其可取之处的。

朱德海今儿兴致高涨,便道:“那么容请臣来筳讲,陛下静听。”

他今日亲自出马,也是想热热身的意思,待会儿才是重头戏呢:“管仲相威公,霸诸侯,攘狄夷,终其身齐国富强……”

朱德海讲起来,水平显然比上一次的何茂不知高了多少去,娓娓动听,时而声音高亢,时而音色低沉,有时摇头晃脑,竟还带着纯正官话的调子,使人听着……反正朱厚照又想睡觉。

众翰林们一个个面色肃穆,个个洗耳恭听的样子。

反而坐在一边的刘健轻轻呷了口茶,眼睛看向朱德海,朱德海的把戏,他怎么看不透?不过他这样主持大局的人,其实不会在乎一个翰林是否能入宫待诏,这毕竟只是小事,叶春秋能炼药,到哪儿都能炼。

李东阳反而来了很大的兴致,他对叶春秋有些耳闻,都说此人才高八斗,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盛名之下的叶春秋,到底有多少斤两。

谢迁阴沉着脸,只是抿嘴不语。

焦芳则是神色从容地看着叶春秋,若有所思。

朱厚照好不容易堐到筳讲结束,才打起了精神道:“讲完了吗?很好,嗯,好得很哪,噢,朕想起一件事了,朱学士不是举荐叶春秋入宫待诏?难得你这样看得起他,不过按照规矩,理应考校一下对不对?今儿恰好筳讲,朕也已开了口,既然如此,那么……就开始吧。”

朱德海抿唇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臣……遵旨。”

朱厚照本来没什么信心,可是想到叶春秋的本事,现在又多了几分期待:“叶春秋,你出来。”

叶春秋便站出了班,行礼道:“臣在。”

朱厚照道:“开始吧。”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只关注在了朱德海和叶春秋身上。

朱德海只是平淡地道:“叶春秋,你的八股文,老夫是看过的,篇篇都是佳作,连老夫也是甘拜下风。”

他说到这里,竟无人觉得朱德海的话有什么违和感。

论起八股文,这叶春秋简直就是考霸中的考霸,今儿殿上的人,确实没一个和叶春秋相比的资格。

叶春秋便朝朱德海作揖:“下官惭愧。”

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又显得不卑不亢,没有得意洋洋,但是也绝不会显得他太自甘作践,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安详神态,让人心里暗暗叫好。

朱德海便又笑道:“至于诗词,终究只是杂学,老夫既然要考校,还是考校经史吧。”

八股是不能考的,考了就是放水,诗词歌赋,这叶春秋的战斗力也是爆表,不过……要考校经史,许多人不以为然了,但凡是八股文和诗词作得好的,有哪个经史不厉害?考校经史,这分明就是走个形式和过场啊。

刘健微微愕然,他万万想不到朱德海会考校经史,难道……一个经史题还能难倒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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