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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牙,却是默不作声。

他知道李东阳算是把自己吃死了,这家伙,就是抓住自己贪生怕死这一点啊。

殿堂之内,顿时传来无数的窃窃私语,这一番控诉,终于使那原本悲哀的气氛,夹杂了几分愤怒。

本来眼下这个局势已经是自顾不暇,实在没心情追究责任,可现在亲历者跳了出来,那显然就不一样了,李公是什么人,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呢?虽然传言也都如此,说这是叶春秋一意孤行,可是想以传言来定镇国公的罪,实在太难,可是而今,真相就在眼前,还有什么说的?

若是陛下再死在关外,那就更加是天怒人怨了,叶家小贼,人人得而诛之了。

王华的脸色已是垮了下来,他听到许多的窃窃私语,多是罄竹难书之类的话,他假装默不作声,心里则是在想,一旦到了那个份上,只能被逼着告老还乡了,他心里又忧心于自己的女婿,还有自己的儿子王守仁,而今,头上早已生出斑斑华发,心中寒到了极点。

朱载的脸色,也已经大变,他顿时变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于是忍不住看向那一直不说话的刘瑾,道:“刘瑾,你来说,这是真的吗?”

刘瑾拜倒在地,心里七上八下,可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选择吗?于是他只好拜倒,哽咽不言。

刘瑾没有反驳,只是痛哭,大家只道他是悲伤得不能克制,也显出了他对陛下的忠心,却也令大家更加确信,李东阳所言为真。

朱载突然从锦墩上跳了下来,厉声道:“事情还没有查明,父皇……会回来的,本宫深信亚父绝不会如此愚蠢,这件事……只怕还有内情,要彻查个清楚为好,李师傅,刘瑾,你们回来,也是乏了,好生歇着去吧。”

朱载这摆明着是袒护的态度,换做其他天子,早就先追究起来了,可是他偏不,便只有拖着。

李东阳居然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继续坚持己见,他要的,显然就是这个效果,点到为止,殿下想拖,那就拖延下去吧。陛下就在青龙,鞑靼人转瞬就到,不,这个时候,鞑靼人想必已经到了,一座连城墙都没有的孤城,连跑都跑不掉,一旦陛下遇难的消息传来,这做人儿子的太子殿下,还能袒护谁?单单满朝文武的怒火,就足以将叶家撕成碎片了。

所以,他不急。

李东阳很从容淡定地再叩首道:“是,老臣遵旨。”

接着起身,与刘瑾告退而出。

刘瑾脚步蹒跚,这时候竟是愈发的忐忑了,他看了一眼李东阳,心里明白,很快,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止这个人权倾天下了,他咬了咬牙,心里虽是不甘,却显得疲惫。

心情虽是慌乱,但是刘瑾刚回来,正待要往司礼监去,李东阳却在在旁呵呵一笑道:“刘公公,你看,这转眼之间,可就翻云覆雨了,你看老夫的手段如何?”

刘瑾觉得这个人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只摇摇头,道:“李公好手段,只是……”

“只是什么?”李东阳逼视着他,目光炯炯。

刘瑾话到嘴边,却又是吞了回去,他很清楚,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他翻脸,自己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当然有很大的威风,可是他也非常的明白,他的权利来自于朱厚照,一旦失去了陛下,他就成了无根之木,一切都成枉然了。

第一千七百章:一切尽在掌握

“哎……”刘瑾居然一声叹息,落寞地走了。

李东阳看着他的背影,幽深的眼眸才露出不屑之色。

他当然也是不屑太监之流的,不过于他来说,所有的能屈能伸,都是为了他心中的大业罢了,他李东阳谋的是天下正道,自是不拘小节。

对他来说,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接下里还有许多的事要做。

不过,这个前提却是等,他需要等青龙的消息来。

这个时候,想必鞑靼人已经开始对青龙发起进攻了吧,这……倒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没有去内阁,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中休养。

叶春秋是何等聪明之人,就算善谋如他,都不得不忌惮叶春秋。可是现在,叶春秋死了,这个世界,再不会有人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了,普天之下,放眼过去,谁还可以是自己的对手呢?

王华固然是内阁首辅,可是他的上位,完全来自于他的女婿。他的性格没有坚忍的一面,萧规曹随可以,独当一面,却未必能。

何况,叶春秋的获罪,必然会牵连到王华的身上,可以说,王华已经完了,垮台,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太子还太年幼,固然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可这并不打紧,毕竟,这只是一只翅膀未硬的雏鸟罢了。

而刘瑾,也已经和自己绑在了一块,他想要挣扎,倒是可能,可是他除了和自己站一起,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至于谢迁,他年岁大了,而今已经心灰意冷,这一次叶春秋战死,还有紧接着陛下可能传来的噩耗,足以将他的精神击垮,杨一清?

此人倒是有几分才干,也还算年轻,可也正因为这个,无论杨一清的资历还是其他,都不足挂齿。

呵,一切……尽在掌握中。

………………

事实上,在太和殿里,廷议已经无法继续了。

朱载垚方才在李东阳面前,虽然还算是保持住了威严,可是这幼小的心灵,却还是摧枯拉朽一般,瞬间变得无措起来。

朱载垚只呆呆地听着满朝文武的陈情,却是一声不吭,而百官,也都恪尽职守,各自心不在焉地奏报着所奏之事,可眼下,谁还有心听这些所奏之事,也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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