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他看见了度靛宁,“靛宁!”
“你又出门啊?”度靛宁平淡地问了一句。
“恩,和项公子他们喝酒去。”
“早些回来,爹说明日你该上朝了。”
墨笛芾笑了笑道,“我知道分寸的!”转身要走,不知怎么地,又折了回来,“靛宁,不如你跟我一同去吧!”
“你们一群大男人喝酒作乐,我去恐怕不合适。”有礼的回绝。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尽管是她存心不想去的,可是绝不失了礼数,让对方难堪。
只是墨笛芾似乎不太明白她的心意,“他们早就想见见你了,反正你在家中也已呆了那么久,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思虑了片刻,“好吧!我跟东方说一声,免得她担心,你等着,我就来。”
京城最负盛名的太白楼。
“墨少,您来了!”掌柜看到了他身边的绝色女子,“哟,这位姑娘是?怎么从未见过?”
墨笛芾不悦地皱眉,“多嘴!还不快带路!”
掌柜的识趣地闭嘴,心里暗想着:这必是哪家的小姐,还是不好乱说的那种,来头不小。
雅座里,五个男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墨笛芾,都站起身,“墨少,来晚了,是不是和老婆大人依依不舍啊!罚酒罚酒!”
墨笛芾难得正经地道,“别胡说!靛宁在呢!”
度靛宁看了五个男人一眼,微微福了福身,“笛芾说你们想见我。”
五人定定的看着一身素色,脂粉未施的度靛宁,几乎认不出来是那天那个红衣妖娆的女人,其中一个疑惑的问道,“你真是那日那个——度靛宁?”
“怎么,这位公子怀疑我的身份?”度靛宁好笑地反问。
“不是不是,只是,你今日这身打扮,实在和那日相去甚远。”
度靛宁拂了拂衣袖道,“我向来如此打扮,那日实在迫不得已。”
墨笛芾接口道,“不要说你们了,就连我也差点没认出来。靛宁她天资国色,淡妆浓抹总相宜。”还假做亲热地搂着她的肩。
“哟哟哟,你们瞧瞧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人家新婚呢!你就让他再美两天。只是我听说明天皇上就要召你上朝了。”
“逍遥日子过到头了!”
“景伯,还楞着做什么?不为我们引见一下你身边的娇妻?”
“对对对,我进来就被你们几个一顿抢白,都把这个给忘了。度靛宁,洛阳人士。”墨笛芾又转向度靛宁道,“这几位都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感情非比寻常,你今后把他们都当哥哥就是了。”
度靛宁点了点头,“那我是否应该一个个认识认识呢!”
“我是项岸风,是他们几个里最年长的。”
“他可是太傅大人,学富五车。”一个青衣的男人接口道,“我是洛秋,是我们几个里最小的,故而应该叫你一声嫂子。”
“他是礼部侍郎的爱子。”墨笛补充道。
“我是诸葛流云。”
“他是个神算子。”
“我是裴羽修。”
“翰林学士,和大哥是同门。”
“我是隋晚。”
“他是个商人。”
度靛宁听完后,忍不住道,“你认识的人还真是各色各样,难怪你的生活这么丰富呢!”
“今后他们也是你的朋友了,你若是喜欢,大可与他们把酒言欢,他们都是我值得信赖的好兄弟。”
“靛宁,我们也这么叫你吧!”项岸风。
度靛宁宛然一笑,“本就该如此,既然是朋友,就不该见外。”
“说得好,靛宁果然是不是个一般女子,否则这位发誓在而立之前绝不成亲的花心大少也不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项少,你就不能收敛些,尽在她面前说我的丑事!”墨笛芾紧张地看了度靛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