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多提醒提醒靛宁,把你从前的风流韵事跟她细数一遍,让她小心防着你。”众人都开始附和了,第一次看墨笛芾这么紧张,真是好玩呢!
果然,他气得跳脚了,一把捂住项岸风的嘴道,“不许说!”
项岸风挣开他的手,乐道,“你制着我有何用,大家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于是,雅座里开始上演了一幕“说书大赛”,五个人争着说墨笛芾的过去,个个都说的绘声绘色,墨笛芾则满屋子乱窜,试图阻止他们的胡言乱语。
暮蔼渐沉,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说累了要回家休息,雅座里只剩墨笛芾夫妇两人。
“走吧!”度靛宁发话了,“你的朋友真风趣。”
墨笛芾走在她身侧,努力想看清她的想法,可是她的表情一如平时的平静,他猜不出她心里到底是何感想。
走了一段路,他实在是憋不住了,“靛宁!”
“恩,怎么了?”
“你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们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想我是可以相信的吧!是你说的我可以信赖他们的,不是吗?”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既然相信,你怎么还能保持沉默呢?”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要介意吗?”度靛宁回头看着他,“那只是你的过去,我不介意。”
墨笛芾听出了她的冷淡,“如果,如果我现在还是这样呢?你也可以不介意吗?”
度靛宁理了理额前发,云淡风轻地道,“我想我可以。因为这些与我毫不相干。”
墨笛芾楞住了,他以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这些,可是这个女人,他的妻,居然可以这么坦然接受自己的丈夫朝三暮四,怎么会这样呢?想了许久,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根本没有把他当过丈夫,没有用心在乎过他,在她眼里他和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样的认知让墨笛芾的心莫名地痛,他几时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人,而她呢?压根就不稀罕他的情意。
望着眼前窈窕的背影,他无奈的笑了,笑自己错得离谱,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不争的女人。靛宁啊,靛宁,为什么你偏是这样的女人呢!
就像现在,明明他早已不在她身边,但她毫无察觉,依旧走她自己的路。
想着想着,心里愈加烦闷,瞥见路边的酒家,便打算进去灌几杯黄汤。
“二少奶奶,您回来了?二少爷呢?”门口的家丁问。
度靛宁疑惑他怎么会有此一问,转头一看,原本在身侧的墨笛芾果然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有事要办吧!”
三更时分,墨笛芾跌跌撞撞地叫门,守夜的家丁忙把他抬到书房,打着灯一看,慌忙叫道,“二少爷手上怎么一大摊血,衣服也破了!”拉开袖子一看,左臂上好大一个伤口。
其中一个家丁道,“快,去请大夫,不要惊动老爷和大少爷。”
“于哥,那要不要请二少奶奶?”另一个问道。
这时,只听墨笛芾迷迷糊糊地道,“靛宁,靛宁!”
“快去请二少奶奶!记得千万不要惊动了老爷和大少爷。”
片刻后,度靛宁赶来了,那个姓于的家丁问道,“大夫呢?”
“我让他别请的,这么晚了,若是叫大夫过来,势必会惊扰了爹和大伯。”度靛宁沉着地道。
“那二少爷的伤?”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是!”
一个月来,大家都对这位少奶奶佩服万分,她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貌,更是个温柔贤良的好主子,因此她说话极有威望,很少有人反对。
待众人走后,度靛宁小心的为墨笛芾处理伤口,可能是因为疼痛,昏睡中的墨笛芾醒了,一看到度靛宁在为他清洗伤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她推开,恨恨地道,“我不用你管。”
度靛宁毫无防备地被他这么一推,手肘撞在了桌角上,顿时疼得皱起了眉头,只是她向来倔强,不愿叫出声。她拿着帕子继续为墨笛芾擦拭伤口。
笛芾见她不言不语,更是火上加油了,用力掸掉她的手,“这么不情愿,就不要过来了。”
“我不想让爹为你担心。”度靛宁仍是不退却。
“你把他当爹,怎么不把我当夫婿?”
度靛宁没料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猛地抬头,“你……”她看到墨笛芾眼里的怒气,四目相接,时间仿佛停滞了。下一刻,度靛宁转身便走。
墨笛芾忽然心慌了,拉住她的手道,“对不起!靛宁,是我不好,不要走!”
度靛宁扣着他的手,回身继续替他擦拭伤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