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兄弟们没有一个知晓道理。
他丢了祁家舅爷这个科举出身的,上衙门仿佛上刑,没有一刻不在痛苦之中。
偏偏冯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你那衙门挺讨人喜欢”?
“屁!”
栾景笔直坐起,向着地面怒目狰狞。
发泄后软绵绵倒下,无力感贯彻全身,眼前再次浮现在彤云居被指面痛骂的场景,栾景后面找到那人,他叫尤认,效力卫王世子唐谓书房。
栾景惹不起。
纨绔能主导的地方其实有限,如果有人说那个谁谁谁,年青的时候纨绔,没几年独挡一面,那个谁谁谁一定拿得出自己才干,蒙只能一时。
如果非要说有人能骗一辈子,伪装性的强大,本身也是一种才干。
栾景现在经历的毫不奇怪,他本身没有任何才能,也许他会说身为世子,从小就学会待人接物,其实他也高估自己。
对他客气的正经场合,因为他头上顶着祖宗爵位,否则他的同僚们不看重他祖宗爵位,也半点不把小侯爷当回事情。
以南阳侯府现有的家产,栾景也可以选择在纨绔里打滚一生,但是他的父母首先不会同意,他血脉里还有的尊严也不会同意,如果他还能找回祖先遗留下那点尊严的话。
栾景痛苦的在床上挣扎,当然他自己并不明白,过了这关还有做人的机会,过不了这关,西和子爵府将是他的前景。
院外的雪地上,晚归的南阳侯身心疲倦,拖着脚步走进正房,就要过年到处都忙,南阳侯这种办事为主的官员从不能幸免。
他还不能这就休息,进门就问:“祁氏家里又有人送货来吗?这回是谁送来,夫人备酒水,让他到家里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