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毛茸茸的缩在被褥中蹭她,顺着手边一路拱到她的肩窝里,雪白的前爪踩着她凸显的锁骨,毛茸茸地脑袋抵着她的下巴,满意的发出呼噜声。
如花花被毛茸茸的触感闹的偏了偏头,抬手揉了揉猫脑袋,低声念叨了句“别闹”,而后却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了一夜。
一整夜,她并未安睡多久,眼睁睁看着房间内灯油燃尽,窗外天际泛起朦胧的亮色。
翌日,顶着浮现血色的眼睛,如花花用冷水洗了把脸,转身去了东小院。
大概是被昨日的事情吓到,禁卫军并没有再出手拦她,任由她从内院去了库房,又到东小院。
在许辞的房中,如花花反手关上了屋门。
白日的光透过窗棱照进来,室内略微有些朦胧昏暗,只他们二人,静谧的过分。
许辞欲开门,被如花花拦下,“先生,我有话要讲。”
许辞比她要高许多,垂着眸子看她,将她那副面色微白,印满疲惫的憔悴模样刻进了眼底。
让人瞧着就心疼。
“是老夫人的情况不大好吗?”许辞问。
如花花摇了摇头,“祖母如今暂且无碍。”
她深吸了一口气,顶着许辞疑惑的目光,沉沉道,“先生,这是五千两的银票,户部改了籍以后,南风馆也没有权利再压着身契不放,先生把身契赎了,从今以后就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