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一出，新欢对上旧爱呗，宁远侯真是好福气。”
“文家姑娘也就罢了，正经得了定礼的。柳家这个还这么闹，也不嫌丢人？”
越来越多的人对着柳家的宝车指指点点。
文贞雪听得愉悦，挥手就递了盏茶出去。
小丫鬟接过，走到如意车外，大声道：“我们姑娘说了，今日天冷，便请柳姑娘喝杯茶——这茶可是龙团胜雪，侯爷送的。”
话音落，外头的哄笑声更大。
如意听着，拂开手边的账册看了一眼。
龙团胜雪是贡茶，恩宠薄的门户轻易拿不着，她甚至都能想起柳如意为寻这盒茶花了多少心思，以及送给贺泽佑时脸上浮起的红晕。
如意直叹气。
女之耽兮，尽付傻b。
优雅地抿了抿耳发，她伸手出去将杯子接住。
外头的嘈杂声顿时小了些。
“大乾确有后来者给先来之人敬茶的规矩。”她掂着茶盏，轻笑开口，“但不巧，姑娘看得上的男人，我看不上，这茶自然也就不必喝了。”
说罢，手指一松，茶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瓷片飞溅，小丫鬟惊叫一声避开，气得脸发绿：“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谁要与你敬茶了，那是我们姑娘赏你的！”
“茶是我买的，不必你们姑娘来充大方。”如意弹了弹指甲，“别说是茶，宁远侯府这一年的花销，包括给姑娘下的定礼，用的统统都是我的银钱，要赏也是我来赏。”
文贞雪听不下去了：“你胡吣什么，侯府家大业大，轮得着你来编排？”
“是不是编排，姑娘问一问你那未来夫婿便是。”她想了想，又笑，“也许不用问，过两日你就该知道了。”
文家一众奴仆都气得够呛，偏柳家这边的管事们人高马大，他们动手也不占优势，只能干瞪眼。
文贞雪也生气，但片刻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柔声开口：“我知道你不甘心，努力多年都为别人做了嫁衣，眼下名声败坏，也没什么好人家可许。但你也不能这么诋毁侯爷呐，万一将来还是要进门，这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如意听得挖了挖耳朵。
大乾女子竟就只有嫁人这一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