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禾身旁,阮骊歌突然低声惊呼道。
陆青禾不由瞥了她一眼,“你能画?”
阮骊歌摇头,“这北漠的狗东西,是仗着画具与咱们不同罢了,若是用毛笔,画破天也画不出这样栩栩如生的感觉。”
陆青禾拧了拧眉,“画具?你怎么知道这些?”
阮骊歌心道:我来自几千年后,知道的多了去了。
但这话她不能说,也解释不通。
“你看那画像的感觉,和咱们的水墨画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而北漠那群狗东西又不可能在画上施了什么障眼法,所以问题只能出在画笔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画技到了一定境界,才能画出这样真实的感觉。”
陆青禾眼中分明划过什么亮光,她若有所思,“所以,那北漠小王子并非画技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是因为工具更胜一筹?”
阮骊歌想了想,“可以这么说吧。”
顿了顿,怀疑道:“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能破开这一局面?”
陆青禾目光看着大殿中央的位置,闻言,眼睛一眨不眨,“师父说过,富贵险中求。”
师父还说过,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机会,缺的是能发现机会的眼睛。
“诶!你干什么去?”
阮骊歌惊了,因为原本跪在她身旁的人已然站起身来,低头俯身,一步一步姿态谦卑地朝着大殿正中走去。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大殿中央站定后,陆青禾强自镇定地跪拜行礼。
不止是高台之上的皇帝陛下,连底下席间的群臣还有各国使臣的目光都纷纷汇聚在了陆青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