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灰溜溜地从修雅苑离开后,迎面就遇上了一身素衣的阮骊歌。
“听说老师终于舍得回来了,学生巴巴地便赶了过来,特地给老师请安。”
阮骊歌浅浅地笑着说道。
阮轻湄瞥了一眼她的衣着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给我奔丧的。”
阮骊歌心道:我倒是想!
她暗暗忍下脾气,语气温软地说道:“老师这是取笑学生了,坊间的姐妹们都说学生如今的打扮才不像是一个小孩。”
“学生也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以后学生代表的,可就是整个媚香坊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阮轻湄好笑地“啧”了一声,“好歹从前也是阮府的名门贵女,如今为了一个舞姬的身份争得头破血流,世事难料啊。”
阮骊歌不禁咬牙,凑到阮轻湄跟前小声道:“姐姐这是在嘲讽我吗?”
她退开了半步,冷声道:“自信点儿,去掉最后一个字。”
阮骊歌脸色发青宛如便秘一般,愤愤地跺了跺脚,“我自认为在媚香坊的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姐姐的事,姐姐为何依旧如此争锋相对!”
“我也奇怪。”
“什么?”阮骊歌愣了一下。
“我也奇怪,你能安安分分这么久。”她将目光转投向了阮骊歌,“我开门见山地问了,你是不是一直在憋着什么坏呢?”
毕竟她九岁之前的那些日子,以及十六岁那年回到阮府后,这个妹妹可一直都是笑里藏刀。
对着阮轻湄锐利得仿佛要把人看穿的视线,阮骊歌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一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