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拳头在袖中握紧,一颗心疯狂跳动。
好……可爱。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庞大到无边无际,阻碍他正常的思考。
花仔只见他跟大夫说话的时候明明和颜悦色,这会儿盯着她,却是越盯眸色越深,甚至连拳头都握紧了……
花仔:“!”
卧槽该不会是想揍她吧?!
“你你你亲耳听到大夫说的,跟我可没关系,看我一直躺着,也没法儿去买通他不是?!”花仔用正义的眼神瞧谴责他,“这是医嘱,医嘱啊夫子!”
姜安城几乎是强迫己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别开脸,声音低沉:“知道了。你遵从医嘱便是。”
“我就知道夫子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
花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伸手想拉他的衣袖,指尖还没碰着,姜安城猛然拂袖后退一步,避她如避蛇蝎,“你、你先歇着吧,我——”
花仔以手抚额,呻、吟:“啊,我的头……”
“怎么了?”姜安城几乎是立刻上前。
花仔朝他一笑。
姜安城这才发觉不对,但已经晚了,花仔一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一手探进了袖掖里。
姜安城一惊,意识到她可能会发现什么,几乎是立刻就想把她甩开。但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这个甩袖的动作只起了个头便收住了势,整个人僵住。
这便是花仔最初想追上他的目的——姜安城的袖掖好像是个百宝箱,既掏得出那么药膏,也掏得出糖葫芦,那么定然还能掏出点别的,比如第二颗糖葫芦什么的!
然而这一掏手感绵软,没掏出纸盒什么的,但能被姜安城随身带着的东西定然都很不坏,她顺手就把它掏了出来。
一看之下,傻眼了。
这东西十分眼熟。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她在阵中撕了衣摆结成的那根布绳,上面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