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更重要的是,自古以来商贾就是四民之末,下贱人才去干的职业,你个小王子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李余嘻嘻一笑:“您放心,住在二环……咳咳,也就是皇城根脚下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多花五贯钱!”
整理了一下仪容,换上件干净衣服,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福伯推着小车,就开始了送货上门服务。
只可惜,街坊四邻问了个遍,除了被人笑话李余以王子之尊操持贱业辱没了祖宗,一块蜂窝煤也没卖出去。
他就不想想,能在二环住的,哪个是需要烧蜂窝煤的穷鬼?
银丝炭了解一下?
貂皮大衣了解一下?
“小郎君,要不就算了吧?”
福伯感觉,自己逝去的郎君的棺材板都快要压不住了,忍不住要打退堂鼓。
“做生意嘛,要脸还怎么赚钱?”
李余痛斥了福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错误价值观,指着一座连个牌匾都没有的府邸:“那些高门大户看不上这蜂窝煤,这个连个门脸儿都没有的,大概是需要的吧?”
可不,那座宅院跟别的装饰的豪华大气上档次的府邸明显不同,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和狮子狗一般大小,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官。
要不,进去坑,咳咳,联系一下?
正考虑着怎么措辞,中门忽然洞开,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老人,一个还是老人。
只听那个稍显年轻一点的老者对另一个更老的老者说道:“孟将兄切莫再推辞,世间唯庸人无诟无过,但那又岂是我辈所愿?”
孟将兄倒是从善如流:“怀英兄高义,倒是在下着相了。”
怀英兄也是豪爽的,哈哈一笑:“你我兄弟,何须如此互相吹捧?”转头一看,有个傻小子和一个老仆正对着他傻笑,便问道:“这位小哥,可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