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缺微微一怔,片刻后面上笑容愈盛,眼底像无数海棠灼灼开放,秀骨天成,连周声的魔气都化成了海棠花枝,悄然缠住花和玉,透着似有若无的占有欲,眉目明艳,像是小孩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师尊这是在关心我么?”
花和玉彻底无语,面色隐隐带上些许一言难尽,正想说些什么,垂眸却忽然撞进成缺眉眼鲜活、顾盼神飞的眸子,指尖微顿。
他将到口的话缓缓吞了回去。
半晌,花和玉似是有些不忍,掌心盖住了成缺的眉眼,随着眼睫掀落感受到细微的痒意,声音低沉道:“嗯。”
事实上,连花和玉本人也很难想出这句“嗯”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
是关心?是心疼?
花和玉不知道,或者说,是不敢深究。
但成缺却自动将花和玉这个“嗯”字转化为对他这句话的承认,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粗重的喘息贴着耳畔氤氲开来。
花和玉怔了片刻移开手,抬眸看去自成缺的脖颈逐渐漫上大片绯红,眼尾如掐出水的桃花汁,点染丝丝缕缕的媚意,瞳仁中黑雾翻滚,竟然透露着可怖的偏执。
下一秒,花和玉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床上,眼中映出成缺病态疯狂的面庞,对方的指尖攥的很紧,将他的两只手腕并起卡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抬起他的下巴,不断摩挲着他的唇,半是迷乱半是恳求:“师尊,好师尊,你帮帮我......”
短短一个肯定,如烈火将成缺的理智烧了个干净,不断在花和玉怀里磨蹭着,花和玉面色微变,肇事者却浑然不觉:“师尊,你碰碰我........”
花和玉不知道成缺又发什么疯,用力挣开成缺的束缚,一个翻身将成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眼尾微眯:“刚刚不是给你了么?”
花和玉意有所指。
随着他的动作,肩头的薄衫掉落在地,锁骨处是被成缺舔吮出的大片密密麻麻的吻痕,带着无声的纵容。
成缺配合地被压在身下,连反抗的动作都未曾有,见此低笑一声,舔了舔唇,目光在花和玉的唇边不断流连,如有实质地寸寸刮过花和玉的皮肉,尾音刻意放得暧昧沙哑,无端有些撩人,让人下腹一紧:“......不够。”
如果是师尊的话,怎么都不够。
成缺伸出手,掌心贴近花和玉的后脑,将他猛地拉进,在血情蛊的作用下,伸出舌尖试探地划过花和玉喉结处的薄汗,已经不满足与花和玉普通的肌肤之亲。
他发了疯地渴望得到花和玉身上的一切。
花和玉没想到成缺竟然疯的这样厉害,捏着他的下巴防止他乱动,面上阴晴不定:“........”
虽说几百年前,他对成缺并无太大关注,但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崽,还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受蛊毒折磨却不出手,但是要他去亲近一个男人,花和玉还是有些下不去嘴。
成缺像是看穿了花和玉眼底的犹豫,低低笑了声,白皙柔软的手臂与衣料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暧昧不已,悄然缠上花和玉的脖颈,温软的唇贴近花和玉的耳边,轻轻啃噬,湿热麻痒:“好师尊,看看我,我是师尊的小狗.........”
“我很乖的,师尊亲亲我,赏给我,好不好?”
花和玉感觉自己脑中有一根弦,嗡的一声断了。
他狠狠地掐住成缺的下巴,语气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成缺低笑,冰冷的余息氤氲在耳畔:“嘘,我知道.......”
“徒儿知道。”
“知道就别作妖。”花和玉放开了他,被他蹭的有些气息不稳,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成缺:“这几日去哪儿了,又是在哪受的伤?”
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头。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在家的小妻子质问丈夫为何晚归,始终是担心多于责怪。
成缺闻声眸子暗了暗,很快又换上一脸人畜无害,正想打马虎眼搪塞过去:“没......”
“说实话。”花和玉捡起被成缺“无意”踢下床的衣服,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语调平静:“撒谎的话,下次毒发就自己熬吧。”
“......”成缺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花和玉被遮住的一截锁骨,指尖紧了又松,半晌才拖长声音试图蒙混过关:“师尊......”
花和玉站起身就走。
“别,别。”成缺抱住了他的腰,笑里带着无可奈何:“我说。”
“除了去修补封印,前几日还去银屏山走了一趟,差点截获了一批.......”成缺错了措辞,艰难道:“魔物。”
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