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只是微微笑,他并非二宫主怜星的侍奴,而是大宫主邀月的,二宫主虽然性格高傲冷酷,但不涉及原则性问题时,还是能好好说话的。
可怜星已经如此可怕,比起邀月,却远远不及。
他要侍候的主人,比怜星要可怕百倍千倍!
他若是不机灵些,手巧些,早就像那些弟子一样,被邀月随手处理掉,还能活到今日?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青衫少年微微颔首:“小人姓花,名月奴。”
“月奴?”江无瑕眨巴几下眼睛,忽的咯咯笑出声来:“你们移花宫好有意思呀,你一个男孩子叫月奴,起了个女孩子的名,不过,你长得这么清秀,要是穿上女装扮作女孩应该也挺好看。”
她笑着的时候,双眼像两轮弯弯的月牙,那一瞬间,好似春日的百花一起绽放了。
笑的花月奴心里小鹿乱撞,眼睛都不知该放到哪里去。
然而这是二宫主的画舫,不是什么可以自由表现好感的地方,勉强抑制住内心疯狂的心动,他才敢继续直视着面前这个,微微一笑便让美景也为之失色的小美人。
他姓花,本名自然不叫月奴。
他虽出身平民百姓家庭,可他也有个父母给取的名字,寄托着父母的期许和希望的名字。
只不过,这个名字,早在他入了移花宫便舍弃了。
他是邀月宫主的侍奴,宫主随意给他取了个月奴,意思不言而喻,叫了这么多年月奴,他也早已习惯。
但面对江无瑕,他竟有种冲动,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她,听她叫一声那个名字,便是……
“你怎又在此处?”
怜星忙完了事,走出船舱,正看见花月奴站在江无瑕边上,他阴下脸来,面无表情,显然及其不悦。
花月奴行礼,脸上自若的很,并没有与江无瑕说话时的兴奋和羞涩。
怜星微微挑眉,没在他这张恭顺的脸上,发现什么爱慕恋情的苗头,到底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照顾些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