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谁知道,这么生活的问题?
李文硕嚼着花生,小声道:“咱家小灶用的炒勺,顶好的铁锅,三钱银!大厨房那种大铁锅,二两银子上下,总之不到三两。”
说着,他还比划了一下,炒勺多大,大铁锅有多大。
“胡人要买多大的锅?”同僚吸溜着口水问。
李文硕抿了两口黄酒,“多大的锅,都是铁锅,边军也不让卖啊!凡是铁都不行,一根针都不行。
嗳,对了,胡人买咱的针,一把针给十两银子呢!”
又是一阵吸气声,有人说了,“边军可真够搅合的,这下少赚了多少银子?”
“屁!”李文硕呸了一声:“咱不给他铁,胡人还能打进中原呢!西胡之乱才过去多久?我老丈人咋死的?
这事儿就得边军看着,就凭鸿胪寺的行人,互市谈判说了不三句,就得被胡人给拍扁喽!”
“胡人彪悍,听说胡人女子,箭法准的很。胡人孩子,八岁能骑马打仗。”殿前侍卫多是武将子弟,都知道胡人战力。
李文硕使劲儿点头,顺手把滚开的黄酒,从炉子上提了下来。
一帮人开始讨论起胡人,从胡人战力强,讨论到胡人部落,女子当家,听说一个女人,能找好几个男人。
男人聊天,正经不过三秒,越说越往下流走,还说的唾沫星子横飞。
李文硕看看黄酒,算是被这帮喷子糟蹋了。他就不该温酒,该打个伞,免得被唾沫星子湿了衣裳。
绣金的斗篷,从值房门外一闪而过,“那是谁啊!”
众人正讨论,胡人能不能分清,女人生的孩子谁是亲爹。
听李文硕问话,几人伸头看了一眼。
“二皇子,这几天总来溜达,从东宫那边的侧门进来,走夹道穿过皇城司衙门,也不知他要干啥,估计吃多了,散散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