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被他这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震得有些怕,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情绪,缓缓落笔。
很快写了一整页,信上没提一句谢锦宴对她的恶行,倒是告了沈恪两回状……
紧盯着那娟秀字体,男人眸色骤然暗沉,突然伸手。
哐当!他抓起信纸,连笔带纸带砚台一并砸了出去,石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俞青芜一愣,看着自己写好的书信被墨汁浸染,顿时恼火极了,“谢锦宴,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锦宴没答话,只冷冷剜了眼那张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的宣纸,一把将她抱起。
谢锦宴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折磨却丝毫不减,这一夜,俞青芜觉得自己像是坠入无尽深渊,一直等待着尽头,却始终等不来。
再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此时,谢锦宴已没了踪影,只在床头的春凳上留下一套胭脂色留仙裙和一纸书信。
“孤上朝去了,今夜想赏舞,师姐好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