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韫思绪迟滞的像是塞了块木头在脑子里,愕然中不自觉的轻挑眉峰,侧目看她,“什么?”
“你说喜欢我,要天天陪我喝酒,去抓鱼给我吃……”
“还说要种满院子的海棠花,嫌那些竹子和古松碍眼,非要把人家给拔了,虽然我竭力阻止,但是……”
素娆一挥袖,劲风将窗户掀开,露出那院子里被拦腰劈断的老树,断裂的枝干和叶子显然被清理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唯独那半人高的秃树桩子提醒着昨晚发生的‘惨剧’。
言韫看着那两人环抱的树干陷入了沉思。
然而这还没完……
“你还准备在王府里专门挖个酒窖,然后拆了西南角的一座阁楼……”
“栖迟去拦你,被你一脚从屋顶踹了下去,十多个影刺都没挡得住你。”
“……”
听完那些荒诞行迹,言韫额角青筋直跳。
他缓了好半天才勉强问道:“那,除了这些呢?”
“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想干什么?”
素娆直勾勾的看他。
言韫垂下手,眸光幽幽凝视着她,似是审视,似是探究,但见她面不改色,全无异常,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神色复杂莫名。
“快别愣着了。”
素娆没看到他懊恼悔愧的模样,顿觉无趣,撑着床沿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该起身收拾,去衙门当值了。”
她转身朝外走。
几乎快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一道喑哑的问话:“为什么改主意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素娆却是听懂了。
她手刚抬起,又轻轻垂下。
静立片刻后,低笑一声:“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呢?那多过分,万一你生我气,我可哄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