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不会生气?”
“嗯。”
屋内静寂,唯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素娆感觉心尖颤粟了下,酥麻中又藏着些酸楚,始终没有回头,喃喃道:“你啊,就是这样,让我想做些坏事都不忍心。”
“别太纵容我,言韫。”
她含着笑,声音渺然,捉摸不定:“我本来就不是个很擅长拿捏分寸感的人……”
她没告诉他昨夜醉酒后。
他那空洞茫然的眼神夹着火星,烙在她心底,好似要将皮肉都融烧,只那一眼,她就后悔了。
后悔到一见他醒来就凑上去,讨巧卖乖,插科打诨,顺便再有意无意的炫耀着:你看,我没有越界。
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揭过去。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如既往。
长久的沉默中,言韫起身离榻,朝她走来,一步一步声音极浅,却好似踩在了她的心尖上,令她浑身不自觉的崩紧。
两只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她。
逐渐箍紧。
言韫下颌抵着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素泠泠,你平常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想往后缩?”
“你当真不知道我接那盏酒是什么意思?”
隔着两人的衣衫,素娆依旧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无处不在。
在这样无声的安抚中,她逐渐松懈下来。
抿直的唇线轻轻一扯。
“知道。”
“你真知道的话,就不会与我说这些。”
言韫胸膛起伏,深吸口气,然后缓缓松开她,手从她鬓边穿过,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