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野裳苦笑:“原来阿叔是来炫耀的,西川如今自无法跟东平相比。”
“具体呢?”
辛野裳听他一再追问,疑惑:“阿叔,你总不会是想从我口中探听情报吧?”
“胡说,”楚直笑斥了一句:“你这丫头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情报,再说,若东平沦落到要从你这丫头口里探听什么消息,那也太不中用了。”
辛野裳嘿地笑了:“阿叔你说具体,那些详细其实我也不太懂,但说句实话……虽我是西川人,可东平毕竟是皇朝上邦,西川不管是国力,兵力都是无法相比的,甚至于物产之丰富,人才之多寡,都是差很多的。”
楚直叹道:“你能说出这些来,已经是超乎我所想了。”
辛野裳不懂:“何意?”
楚直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了西川的不足,却不明白东平为何强盛,若想知道两方的差距,当然是亲自体验亲身经历。”
辛野裳似懂非懂:“然后呢?”
楚直道:“你先前说要回襄城,但我觉着你这丫头心宽志远,襄城只怕困不住你,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何不去东平游历一番?也算是开阔眼界,大有裨益。”
辛野裳目瞪口呆:“阿叔你说真的?”
“这还有假,另外,我还有一点私心。”
“什么私心?”
楚直终于说出了心中想了很久的那句话:“你若是肯去东都,咱们自然就很快见面了。”
辛野裳的心怦怦跳快:“真、真的?”
楚直也有点紧张:“当然是千真万确。你若答应,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辛野裳没有立刻回答,她在室内来回踱了半晌,楚直的话像是拨云见日,给了她另一种可能。
楚直没有吱声,给足她考虑的机会。
终于辛野裳道:“上次离开濮水后,阿叔是不是故意地要去东平?”
楚直心头凛然,他赶紧否认:“非是如此,委实是人生地不熟,又给那些百姓挟裹,自然乱中出错,不过也算是错有错着,要真的你去了东平自然歪打正着,求之不得。”
辛野裳听了解释,又沉吟片刻:“这件事……我还得跟哥哥商议商议。”
话音刚落,门口处有人道:“什么事你要跟重光商议?”
辛野裳猛然回头,却见门口站着的,正是容均天。
不仅仅是辛野裳惊愕,同时受惊的还有楚直,方才他一心想劝和辛野裳,竟没留意周围,竟不知道容均天是何时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