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语看了看青笋,说:我想吃红烧蹄髈。
红烧蹄髈还在炖,先吃青笋吧。
手撕馒头一圈一圈,秋语让我一层一层喂他。
我一开始着急,然后一想,我不来,喜宴就不办了吗,就慢慢喂。
这顿饭他吃了有两刻左右。
三位姨娘生的弟弟小时候吃饭都得追着跑到宅子外头去,一顿饭能吃半个时辰。
吃饱了,娘,擦嘴。秋语递给我下巴。
你说,秋语这是咋地了?
我当然不能拒绝,然后又让他喝水。
盘子里还剩一点青笋。
娘,青笋是红烧蹄髈味的,你信吗?
我笑着说:这么想吃红烧蹄髈啊,娘看看做好了没,给你买来。
娘,这就是红烧蹄髈啊,你尝尝。
你看到的是阴险的秋语。
而我只看到一个和我撒娇的孩子。
那么,这青笋,有没有毒呢,刚才我并没离开房间,他没有机会,应该无毒。
他坚持说是红烧蹄髈,我也就吃了说是,他这才同意我去厨房。
但是,我一出去,你就看到,他打开瓶子,控了控,什么也没有,而我,我的衣袖,却粘满了毒药。
原来这毒不是吃的,而是,闻。
一番忙碌,喜宴终于结束。
伙计们来不及收拾,新的客人又来了,擦桌子的,搬椅子的,因为喜宴吗,都是能坐十个人的圆桌,一楼得改成小方桌。
莫来在二楼指挥,他太累了,其实话都不想说了,可是看到客人都等着打尖住宿,辛苦也不辛苦了。
我听有的客人说,已经等了快一天了,还有人不管不顾坐在椅子上占座,非得在这吃不可。
莫掌柜,栗子郡有多少客栈酒楼?
你们俩,放西边,听不懂吗!要我说几遍?然后笑着问我:温掌柜你说什么?
我问你栗子郡几家客栈几家酒楼。
大大小小,城里农村,百十来家吧。不过,真正客流量大的,也就十几家,我这客栈,是公认的客流量最大的一家。
为什么?
我不防告诉你。
我非常期待。
我也不知道。
我:……
也是啊,同行是冤家,他怎么可能对我说什么经商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