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节度使照计而行,死死守城,任敌人千般攻打、引诱,总不出门半步,憋得麾下那些骄兵悍将嗷嗷直叫,如此一连数日,终于等到童贯建议新建的黄河水师扬帆杀到,一举占据黄河,断了贼人的后路,宋军见了士气更盛,贼人则不免军心大乱。
官家听到这里,只觉心潮澎湃,忍不住喊了一声美。
童贯又说自己第二个锦囊里写得是:“贼失退路,必袭郑州,武植设伏,延庆诈营。”两个节度使看罢,同样分兵照计而行,一路伏兵首阳山下,大破贼兵马都监山士奇,擒其主将副将各一,斩杀偏将多人;一路则装作败兵,趁夜袭破敌营,擒敌主将以下八人,军卒一万数千人,余者皆斩之。
官家听得爽感十足,乐道哈哈还是美!
手下有童贯这等大将,官家也不由胆气大壮,忘记了前番淮西贼兵犯汴京时尿湿的龙裤,愤然怒道:“田虎这反贼,朕本着慈悲心怀,好意招安,他却以为朕是个软弱的汉子,公然撕旨辱使,出兵侵犯西京,种种大罪,罪在不赦!朕又岂肯由他啸聚一方?”
听了此话,童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那官家大咧咧道:“你乃本朝第一名将,如今休辞劳苦,索性一并杀过河去,缴了这伙反贼,朕心方得安乐。”
童贯两眼一瞪,心道这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本来吹嘘一番逗他欢喜,不料他欢喜过了头,倒要把我装进去了——和金国会盟一事还待老夫安排呢,那关系着老夫一生的名声事业,这会子哪里还有时间去剿甚么田虎?
罢了罢了,皇帝既然这般不怜惜老夫,休怪老夫使那蔡太师处学来的接化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