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叫人了,平日里恐怕是正眼都不会瞧的程度。
开玩笑,这亲爹可是当朝宰相,这妹妹可是大女主!
既然她成了池岁禾,那她就得好好抱紧金大腿才是。
不过现在看着眼前被揪回来给自己把脉的张大夫,深感这事道阻且长。
反复确认没事后,池庭看着面容乖巧柔和的池岁禾,犹豫着不敢接近。
还是钱兰扯了扯他的袖子,“相爷,岁禾今日身体不适,还是让她先好好休养吧。”
“是、是,夫人说得对。”
池庭点着头看向池岁禾小心翼翼问道:“那岁禾先好好休息,为父明日再来看你?”
来看自己女儿还要这般试探,搓着手的无措模样看得好笑又心酸。
池岁禾压下心里泛起的那一丝波澜,仰着头笑道:“好,岁禾等着父亲。”
“好、好、好。”池庭喜笑颜开,连说三个好字。
池岁禾忽的福至心灵趁热打铁道:“父亲,女儿想和您要个人,他是今日”
“不必多言,为父已听说今日之事,一个奴隶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
池嘉禾抿了抿唇,微张了嘴却是不好再说,眼里含着探究凝着床上装得天衣无缝的人。
池岁禾自然注意她的眼神,朝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贝齿微露,颊边梨涡浅浅,瞧起来十分单纯无害。
可她知道,池岁禾这人,心里蔫坏!
“妹妹再见!”蔫坏的人娇滴滴出了声。
池嘉禾眼角狠狠一抽搐,甩着袖子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一个下人躬身走进来双手恭敬呈上一张纸。
“小姐,这是那奴隶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