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禾接过,仔细看了眼便交给莲儿收好,眼神急切,“他人呢?”
“那奴隶在柴房,小姐可要直接杀了他?”
听到这几个字,池岁禾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随意摆了摆手。
“先将人带过来,我要见他。”
见人出去,转头看向莲儿,“房里可有疗伤的药?再去煎几副养身的药来,算了,还是把张大夫请回来吧。”
这药和大夫是为谁不言而喻,莲儿不解。
“那奴隶弄脏了小姐过两日要在赏春宴上穿的华服,还害小姐伤了脚,小姐不惩罚他?”
“他不是已经受过惩罚了吗?”池岁禾努力板着脸不露破绽。
“那小姐现在这般对他是为何?可是小姐另有打算?”
“我”
池岁禾抿了抿唇想搪塞过去,回想那惊鸿一瞥,幽幽开口:“我贪图他的美色。”
莲儿:
扯着陆今昭赶过来的小厮听到这话脚一软,手跟着一抖,连带着手上的人双双被绊倒摔在门槛上。
“砰”的一声从门外传来,两人一惊止了话语,池岁禾歪着身子探头望去。
陆年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半昏迷状态,人这么一砸,疼痛拉扯遍布全身,面白如纸好似下一秒人就要没了。
池岁禾大惊失色,莲儿已快速走过去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转身去找张大夫。
屋内只剩两人,窗外涌进来的柔暖春风缠着床头挂着的流苏晃晃悠悠,在地板投下点点光影。
方才还念叨着要见的人就在不远处,池岁禾心里却莫发怵,只敢抬眼偷偷看他。
这人靠在椅子上的闭着眼,眼角眉梢带着一点潮意,仿佛院子里树梢枝头被春雨滋润过的花骨朵。
心念一动,受蛊惑般下了床拖着伤腿慢吞吞挪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