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向智成叹了口气,他能看出来陈逢有心为百姓解决困难,可终究是错估了形势,这般冒进终究是迎来了杀身之祸。
“冤枉啊大人,下官何时抄他们家了?”陈逢顿时委屈得像个孩子。
“陈子时,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以为装聋作哑有用吗?”
主簿黄安辅眼睛眯成一口锋利的刀,豁然起身,“你的所作所为,现在闹的是满城风雨,你逃得了吗?”
“呵呵,”
陈逢冷笑,问道:“下官在来府尊膝下学习之时,从未听说过衙门办公是以满城风雨做依据的,今日黄主簿之言倒是令下官开阔了眼界。”
“狡辩?”
州伯迁似乎并不害怕什么来府尊,质问道:“你带人破了赵家府门,命人封锁赵府,又作何解释?”
“这个嘛,”
陈逢笑道:“的确是在和赵员外交流的过程中起了点冲突,下官愿意向他赔礼道歉?”
“你确定只是一点冲突?”袁玉堂走到陈逢面前,两颗宛若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多说无益,”
陈逢摊开双手,“既然诸位上官要审问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当面对质呢?”
听见这话,众人都颇感疑惑。
心想这陈子时莫不是真疯了,这种话也敢说?
“不如现在就去把那群状告本官的家伙都带上堂来,我愿与他们当面对质,”
陈逢淡定端起向智成的茶,抿了一口,“只要他们敢当着全县百姓的面承认,是我陈子时逼迫他们捐献钱粮,我就愿意褪去这官服,任凭诸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