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李知风看向左手方首位的州伯迁。
只是州伯迁依然捏着他的佛珠,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什么道理?自然是他们自己的道理,跟我有什么关系?”
便在此时,陈逢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中气十足,“我只是奉命去劝说他们,所幸不负县尊大人所托,下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位员外一朝顿悟,明白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于是他们幡然醒悟,主动向县衙捐献大笔钱粮,以解清溪当下灾情,实在是令人敬佩万分,真乃当世人杰。”
此言一出,满座俱惊。
这种话你怎么敢说出口,即便说出来时谁又会信呢?
“陈大人,”
教谕向智成硬着头皮起身上前,小声道:“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敢过来。”
谁料陈逢浑然不惧,“这里是县衙,本官是官,为何不能来?”
向智成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头铁之人,欲哭无泪的他只能弯着腰回到自己座位上。
县丞州伯迁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陈逢漠然说道:“陈子时,你办这些事本官为何不知道?本官何时与你下达了命令,又是谁给你处置他们的权利?”
他的语气越来越重,“今日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官治你重罪。”
闻言,陈逢认真看了眼这个整日佛珠不离身的县丞,继而躬身行礼道:“禀告大人,下官这么做自然是奉了县尊大人的命令,所谓事权从急,也就还没来得及知会您,还望您恕罪。”
“再说,下官似乎没有处置他们吧,而且下官也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利,下官又怎么会处置他们呢?”
“胡说八道,本县何时许你抄人家财了?”李知风猛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