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在开创物化科便提到过的氨水,结果我们过了三百年才制造出来,我们愧对先生的教导啊!”
毕津则是围着金属闷烧炉团团转圈,越看越觉得欢喜。
“你这炉子造的好,一气呵成也免了之后的麻烦。就是这些连杆你是怎样设计的?我看它这来回的力道可是比一般的蒸汽机关大了许多,也不见你往里面填煤块啊?”
于是冉昱又把自己的木气车原理跟毕津讲了一遍,听得毕津十分感慨。
“原本你造这车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异想天开,毕竟蒸汽车运行了这许多年,大家也都是在这基础上进行改良,这是一条已经被证实正确的道路。”
“结果你另辟蹊径,想自己搞出一种新机关,没想到还真走对了!这两年我看列西商社造出了煤油车,无需煤工添加燃料,灌入煤油便能走,和你这思路异曲同工啊!”
何止是异曲同工?列西煤油车明显技高一筹,比他的木气车精巧太多了。不过木气车也不是一无是处,动力维持的设计就被他用在了煤气化炉的鼓风和气体压缩构件,不然他这一整套机关不可能一气呵成。
“很好,很好!”
毕津越看冉昱越喜欢,忍不住第一百次挖墙脚。
“你有这样的匠造天分,将来主持设计大型综合工场完全不是问题。这套机关若是能再改良一下转化量,将来就是全大雍第一家制氨工场!有了氨,宁先生在书里讲到的东西就都有希望实现了!你不应该拘泥于小小的机关学,这太浪费材料了!”
他说这话,冉昱的老师钟杰可不爱听了。
“什么叫小小的机关学?!你所谓的大工场,那都是采用我们这些小小机关给填起来的!冉昱的氨是机关造出来的氨,没有机关,要你一个空荡荡的工场有何用处?不就是个造房烧罐的泥瓦匠么!”
于是两人当场吵架,言语还极其幼稚,完全损毁了墨宗大学院杰出教习的形象。
钱酉匡别的没懂,但那个“全大雍第一家制氨工场”他是听明白了。钱郡守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肚子,痛的他露出了梦幻的微笑,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天降福星,眼光好到堪比火眼金睛。
怎么就随手一捞,就捞到一个全大雍第一了?
全大雍第一的工场,就在他脚底下这座废园子里,昨天还在发愁织园迁走的事,结果今天就平白得了新的产业!
啊,虽然还不知道那什么安能用来干啥,可能让三位大师如此激动,那肯定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