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凤眸稍敛,“只要留下来,臣想要什么,陛下都会给?”
景孤寒蹭了蹭他的脸颊,亲吻着那片红唇,没看到少年眼中的暗色,缓缓说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这皇位,朕都会满足你。”
钟延玉抬头,白皙如玉的双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将他的要求清清楚楚地传达到景孤寒面前。
“臣要你废了后宫那群女人,要太后娘娘终生于普陀寺带发修行,要陛下放弃对兵权的争夺。”
他咬字清晰,那双凤眸就直直地看向景孤寒。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景孤寒的脸上就充满了挣扎之色。
只见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剑眉压低,“延玉,你以前不是这么咄咄逼人的。”
钟延玉心中冷笑,后宫只他一人是景孤寒答应他的承诺,前世的毒酒是太后送来的,他不想与其虚与委蛇,而兵权……
他清楚知道钟家不会背弃家国,可景孤寒上辈子怎么做的呢?瞒着他利用父兄镇守住边疆,平定内乱后,却又卸磨杀驴!
“所以陛下是给了臣否定的答案,对吗?”钟延玉肩膀上的力道加紧,窝进了男人的怀里面,眸中确是冷色。
“陛下如果做不到,臣也不会为难您的,毕竟您救过臣一命,臣的命是属于你的。”
两人都不是未及冠的毛头小子了,用得着给他画什么大饼?他想要的,景孤寒他一个也给不了!
景孤寒看着他眼中的讽刺之色,压抑的愤怒,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心。
他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权,忍不住解开少年衣带,想要了他。
而此时,马车却停了下来,侍卫小声提醒,“陛下,已经回宫了,车辇在等着了。”
景孤寒闻言,只好深吸了一口气,不舍地松开手,“今晚朕再过去看你。”
钟延玉看着他离开,转头乘上了另一辆车辇,眼中藏着冰封寒霜,哪有半丝情义。
江心月得到了消息,立即乘车辇过来,在一条回去的宫道上,两辆车辇就这般措不及防地相遇。
“大胆!车上是何人!见了江妃娘娘还不下来行礼!”江心月的贴身女官早就知道了江心月的不喜,存心要给车辇上的人一个下马威。
钟延玉听到声音,打开了车辇的帘子,看向外面,他头上还蒙着斗笠,远远的未瞧见是哪个后妃,便听到了宫女嚣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