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舞壮着胆子道:“可奴才明明听他们说,云家又遭殃了什么的。”
湛缱看了一眼山舞,大抵猜到了前因后果,山舞猝不及防撞上皇帝的视线,吓得一缩。
云子玑立刻回护道:“是我让他去探听前朝之事,你要降罪就......”
“朕不会降罪。”湛缱打断他的话,屏退了旁人,让张宝德去把沈勾请来。
待殿内只余下他与子玑时,湛缱才道:“朕从前的所作所为,令你担惊受怕,你派人去探听也是情理之中。”
“今日确实有人遭殃了,不过不是云家,而是太后,朕下旨剥了太后的仪仗。”
云子玑吓得睁大了眼睛:“剥夺仪仗是极大羞辱不说,你这样做,世人一定会指责你不孝。”
湛缱一笑,眼中溢出温柔:“子玑,你很在乎朕。”
云子玑避开他的目光,不愿承认。
湛缱抬手,抚摸他的长发:“朕不在乎世人如何评判,他们口中吐出的话,龌龊肮脏,一文不值。”
前世他也曾呕心沥血,勤政爱民,换来“明君”“仁君”的虚假美名,最后还不是被整个国家背叛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