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的,别以为你是曾经的大少爷,我就不能动你。
再吵吵,当心胖爷把你的嘴撕烂。
马上给我安静,你这狗杂种。”
甬道一端,胖狱卒提根铁棍,语气不善地威胁道。
“胖东西,我偏不安静,怎么着?”
被远处的大嗓子吼吓,叶栀膨胀的情绪终于突破临界点,爆开了。
“大少爷!我的天,还真给我说对了。”
杜朗开口,意识到此时不是说话的时机,乖乖拿手捂住嘴巴。
“狗杂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胖狱卒走到牢笼前,一脸阴霾地质问道。
“胖东西,我再说一遍,怎么着啊?小爷今晚偏不安静。”
叶栀平常的冷静不知丢哪儿了,此时像条不谙世道的小狼狗,越凶越犟。
“兄弟,别犟了,忍一时,保一时!”
杜朗发现情况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好意劝阻。
“娘的,敢跟我犯浑,胖爷今天不揍死你!”
肥胖的狱卒听到叶栀的挑衅,骂咧咧地打开笼门,提上铁棍,横身进入钢笼。
“胖爷让你鬼叫,让你鬼叫,娘的,还较上劲了嗬!叫的更大声了啊,好,很好,胖爷让你硬气,让你装强。”
胖狱卒抄起铁棍,劈头盖脸地抽打在叶栀瘦弱的躯体上,不惜气力。
“咳咳!咳咳!”
叶栀像只球虾般蜷弓身子,缩在监笼的一角,沙哑的嗓子眼里不停咳出腥血。
“跟胖爷叫板,叫啊!叫啊!叶大少爷?呸!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胖狱卒过度出力,身子骨撑不住,坐在床板上喘息着,一口浓痰啐出,落在叶栀血淋淋的身上。
“下回再出声,胖爷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还有你也是。你们两个都记住胖爷今天的话。
鸟气!一帮狗养的杂种!”
胖狱卒站起身子呵斥道,等歇息够了,拿上铁棍侧身挤出笼门,锁上铜锁,大摇大摆地消失在甬道的另一端。
“兄弟,兄弟,没事吧?撑住,这点小伤,挺挺会过去的。
兄弟,回答我啊!你可千万不能昏死啊!兄弟,兄弟...”
杜朗关切地问道,从牢房另一端伸出手去够叶栀的身体,试图将其摇醒。
“我难道要死了吗?”
叶栀脑袋受过几次铁棍的重击,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快昏死过去。
“什么情况!兄弟?兄弟?喂!来人啊!救命啊!牢子里着火了,快来人救命啊!”
叶栀在丧失意识前,听到的,是杜朗焦急的呼救。
......
紫色星空下,叶栀在奔跑,急如星火!
“小伙子,干嘛如此慌张,看把自己累的,赶紧停下脚步歇会儿吧!”
身后有善意的老人忠告道。
“滚开,别烦我!”
叶栀愤怒地吼道,靠着一口硬气向前死命地奔跑。
他的左胸口有剜心般的痛楚,仿佛心口有个最至关重要的人儿要走掉了。
是啊,那个穿百合纹裙的女孩,好像真的要走了,一去不回!
“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紫金色的星空,在一个没有你的夜晚!”
“好美啊!这一定是你弄成的吧!”
“子栀,还记不记得,月轮之下,你我藏着的约定!”
“子栀,快娶我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我愿意跟你走!”
那个爱穿百合纹裙的少女,在仰望夜空时,眸子里有点点泪珠,骤亮如辰光!
紫色星空下,她身披殷色的凤帔,dú • lì在红台间,静等一人的归来。
“姑娘,走吧!时间到了!”
穿黑色绮罗衣裳的老者,躬身鞠于台下,谦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