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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章(1 / 3)

晋江文学城首发

容和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实在是想不起昨夜酒后发生了什么。日后还是少饮酒为妙,否则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收拾起衣裙,走出门正欲自己打热水沐浴。没想到三德子却站在门外,一张脸笑眯眯的望着她。

而三德子身边赫然放着三大桶热水,并上一盆花瓣。这样奢华的沐浴配置,不仅叫容和皱眉。

“你这是做什么?”

“师傅吩咐我送来的。”

三德子轻声道,随即他拍了拍手,自有两三个太监走上前帮容和将热水抬进了水房。

“这未免失了规矩。”

容和却摇头,魏珠平日里照顾她,给些吃食已然越矩了。如今竟还抬这些热水来,岂不是叫她遭人议论吗?

“师傅的意思便是万岁爷的意思,我的好姐姐你这都不知道吗?”

三德子朝容和挤眉弄眼,他倒是比容和还要高兴。

康熙的意思?容和回眸看向那已经装满热水的浴桶,陷入沉思。

“好姐姐,差事我已经办好了,就不打扰您沐浴了。”

三德子低声道,随即便带着小太监们走了。

水房的门被带上,容和将门锁拴好。她脱下衣裙,赤脚踏进水中。花瓣飘在水面上,泛着春日独有的香甜。

她已然很久没这般享受过了,平日里沐浴不过就是用布擦擦了事。

如今整个身子都浸泡在热水中,容和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因为宿醉导致的头痛此刻也渐渐缓解,她闭上眼靠在木枕上。

而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却叫容和险些脚滑,她紧紧的抓住木桶的边沿。

为何记忆中依稀有同康熙亲吻的画面?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屋顶之上,她依偎在康熙怀中。帝王的鼻尖微翘,抵在她的左脸上。唇瓣贴近,甚至能闻见那檀香味。

哗啦一声,容和整个身子都躲进了水里。

只听说过男人酒后乱性,为何她也这般不知轻重了。

容和的脸通红无比,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因为羞愧。

“容和啊容和,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容若的事呢?”

此时此刻容和也没心思再享受,她将身上擦干净,胡乱拧了拧长发上的水,便换上了干净衣裳走出门去。

花溪此刻正在外头晾晒衣物,瞧见容和出来的这样快,不由诧异

“你怎么就出来了。”

“姑姑,我现在心里很乱。”

容和的发丝还滴着水,出水芙蓉般,眸中蒙着一层哀婉。

花溪抿唇,走上前接过容和手中的帕子帮容和擦头发。

“怎么了?”

“昨夜是不是万岁爷送我回屋的?”

花溪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随即装作不在意的扬唇。

“何必纠结这个。”

“果然是万岁爷送我回来的,他这个混蛋。”

容和咬唇,冷声说道。

花溪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昨儿喝醉了,万岁爷也是出自好心。”

容和双眸微怔,泛起苦意。

她将花溪的手推开,呢喃一句。

“知道了。”

————————

康熙今日一整天倒是心情甚好,在山上观禾之时甚至亲自上前栽了几根。

看见少年帝王这般意气勃发,在座官员也很受鼓舞。

“万岁爷,先擦把手。”

魏珠笑着递上热帕子,康熙的手上沾着泥土。这若是放在以前,他只怕是要震怒了。今日不仅不嫌弃脏,反而栽的很起劲。

“朕还没种完呢。”

康熙推开魏珠的手,复又弯腰干起来。

魏珠在他身后啧啧了两声,声音极轻。不过尝了一点甜头,今儿便有使不完的力气。倘若哪日真将容和收做妃嫔,岂不是要日夜耕耘。

他心下腹诽,默默的将帕子复又放回架子上。

一晃到了晚间,观禾礼成。

康熙回到院中,魏珠连忙命人打来热水服侍康熙沐浴梳洗。用过晚膳过后,康熙还有折子要瞧。

故而容和不得不端茶到他身边服侍,康熙见她进来,抬眸瞧了一眼,便瞧见女人那泛红的唇。看上去要比平日里肿些,带着搓揉的痕迹。

“万岁爷请用茶。”

容和将茶递给康熙,然不知是茶太烫还是心乱,她没拿稳。

眼瞧着那碗热茶便要朝自己手上扑来,容和一时吓得愣住。却见康熙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及时稳住茶碗,只堪堪泼洒出几滴茶水罢了。

“拿个茶都拿不稳。”

康熙冷声道,掀起茶盖轻轻抿了一口。

容和没说话,她不想搭理康熙。遂走到砚台旁,随手泼了半盏冷茶进去研磨。

看着容和娴熟的动作,康熙的眼在那只玉镯上流连。

“昨日的事你可还记得。”

康熙抿唇问道,却不料容和停下动作,那手指似乎带着气。

玉镯在砚台上敲了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康熙蹙眉,冷眼看过去。

“昨夜奴婢喝醉了,发生的事情已经全然不记得。”

容和低声道,康熙的心思一目了然,这男人分明是在戏弄她。

康熙眸中泛过一丝寒意,容和在他面前是愈发没规矩了。竟敢在他这里使小性子,他伸手一把擒过容和的手腕来。

女人蹙眉,那泛红的唇此刻越发肿了些。

“万岁爷做什么。”

明知故问,康熙双眸停留在她的唇上,眸中波动似吃人的猛兽。等到容和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到了康熙身前。

她原站在桌旁,此刻半个身子都抵在桌面上。砚台上的墨汁浸湿了她的上襟,将那淡绿的绸缎染的极深。容和被迫仰头同康熙对视,将眼前男子的轻蔑和戏弄尽收眼底。

康熙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背,容和只觉有一阵酥麻传来,小虫轻咬一般叫她浑身发软。

“万岁爷,奴婢这样不舒服。”

容和明白不能跟康熙来硬的,故而语气柔和了不少。

她装出讨好的模样,然那眸中的清冷和孤傲却掩盖不住。

看得出来这女人很不服气,康熙轻笑一声,手摸上容和的唇。

“昨夜的事当真不记得?”

“不记得。”

容和嘴硬,说话间她的唇不得不反复摩擦着康熙的食指。这种暧昧的感觉叫她感到奇怪。

“若不记得,何苦擦成这样。”

康熙双眸缩紧,这女人是在嫌他脏吗?

容和被猜中心思,一时心跳如鼓。她的脸泛起红晕,神情已然慌乱。

“趁人不备,是小人所为。万岁爷何必勉强奴婢一个小小宫女呢。”

“若朕偏要勉强呢?”

康熙手下用力,将容和的脸贴的更近些。

容和咬唇,这是她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么静的端详康熙。近的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绒毛,还有他眼中清晰的红血丝。

分明面白若玉,为何总不干人事。

“万岁爷是天子,若当真要做小人,奴婢也劝不动。”

说完,容和便干脆主动吻了上去。

康熙见她这般,吓得往后退了退。见他慌乱,容和勾唇轻笑,顺势挣脱了康熙的钳制。

“看来万岁爷还是位君子。”

“你这般胆大,朕倒是要开始相信你昨夜的胡言乱语了。”

康熙越发觉得容和有趣,他收敛眸中光芒,冷声说道。

“什么?”

容和并不记得自己昨夜还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还是少喝些酒吧,祸从口出。”

康熙打量着容和,随手推了推砚台。

“继续研墨。”

容和哼了一声,康熙不说那她便当做从未说过。她继续拿起墨条,这次却是不情不愿的磨洋工。

她只顾着自己,并未发觉康熙看折子时唇边那似有若无的笑意。

帝王全身似乎都柔和了下来,没了从前处理朝政时的阴鸷。

————————

钮祜禄东珠带着贴身宫女站在门外,见里头烛火通明,笑着问魏珠。

“万岁爷这样晚还在批折子吗?”

“回禀娘娘,正是呢。”

魏珠笑吟吟的颔首,“奴才这就去通传。”

屋内康熙听是东珠来了,摆了摆手,冷声道。

“叫她进来。”

东珠连忙接过宫女手中的食盒,扬唇走进去。一进屋瞧见容和也在,面上笑容淡了淡、

待走近些,东珠适才看清容和胸前那一大团晕染开的墨汁。心下微紧,这小宫女在屋内做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

康熙见东珠一直打量容和,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东珠回过神来,连忙将食盒打开。

“臣妾亲手炖的参汤特意拿过来给万岁爷尝尝的。”

“朕晚膳用的多,如今还不饿。你且搁下便是。”

康熙不明白,为何宫里头的嫔妃总要亲手做膳食。莫非她们做的还能比御膳房的好吃不成?

“是。”

东珠有些尴尬的放下,随即她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做什么。

“还有事吗?”

康熙嫌她挡住了光,低声问道。

“时辰不早了,臣妾是想问万岁爷何时歇息。”

东珠勉强笑了笑,她哪里看不出康熙的不耐烦。

“朕今儿不去你那,且回去歇着吧。”

康熙垂眸,不再去看东珠。

东珠原是特意妆扮一番来的,然康熙却视若罔闻,她心中失落,却不敢表现。

进宫前额娘曾对她说,皇上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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