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侯行了礼,理直气壮道:“殿下,这您就要问辛大人了。”
怎么就问他了?昌宁侯这个大老粗懂什么,听人说几句就一股脑信了,蠢到家!
“昌宁侯,你不要欺人太甚,还是赶紧回去,省的最后没脸!”辛敏才沉着脸,负手道。
昌宁侯甩袖冷哼。
辛老夫人见状,连贤王也掺和进来,今日看来必须把话说清。
这也不怪她在外面跟前,不给大儿媳妇李氏和昌宁侯府留脸面了。
“几位既然都到了,老妇我就从数月前府里的一桩流言说起……”辛老夫人索性把事情说开了,说道最后,昌宁侯脸色越来越差。
站在父亲身后的李原也皱紧了眉。
老夫人的话和阿容的可不一样。
到底信谁的?
“数月前的那两个奴才怕是早就没了命,她们诋毁主子,死不足惜。这回的事,昌宁侯若是觉得老妇冤枉了李氏,那散播流言之人和府里犯事的管事还在府衙的大牢里收押着,自可去询问。老妇我是老了,一把老骨头折腾不动了。我说的话没人信,自己去求证。”
辛老夫人看向赵恪,道:“殿下,您今日只当做个见证,陪着昌宁侯去一趟府衙,看看老妇是否骗了他。”
“这……”
昌宁侯气势锐减,他见辛老夫人言之凿凿,心里那股怒气消失了一大半,当着赵恪的面,昌宁侯又心里打鼓,着实进退两难。
“昌宁侯,老夫人的话你也听见了。古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没搞明白就贸然带着人闯进别人府里,是你无理在先,把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也枉为晚辈,传出去有损你名声。”赵恪淡淡道。
鳞五听着心里发笑,昌宁侯在外面的名声本就没好听到哪里去,不过就是躲在祖辈功勋下的庸碌之辈。
昌宁侯额头冒汗:“是,是。”
他打发李原去府衙里看看。
“只是,老夫人,李氏是本侯妹子,您老看在我们昌宁侯府的面上,先把人放出来。”
辛老夫人直接背过身,不欲再与昌宁侯讲话。
放什么人?
回头她就找个由头把李氏休了!
这时,昌宁侯府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差人带话进府求见。
辛老夫人现在是瞅见昌宁侯府的人就不顺气,这昌宁侯不顾脸面来闹了一通,是几个奴才几句话就能撇过去的?
“昌宁侯,你是打算在我府上等着原哥儿回来啊,还是让老妇人回后院顺顺气,省的被你气死!”
昌宁侯是受不起这等惊吓,忙道:“老夫人您快请回,今日之事,是晚辈鲁莽,晚辈这就给您扣头。”
当着赵恪和辛敏才,以及西宁侯府一干奴才的面,昌宁侯当真扣了一头。
辛老夫人冷笑:“受不起,受不起。”
说着,头也不回的由桂妈妈扶着往后院走了,路过辛楚,老夫人见她面露关心,心情也开怀了几分,念叨总归还有个懂事的。“五丫头,你陪我回去。”
辛楚轻声道:“是。”
搀扶着老夫人,辛楚跟着往后院走了。
五姑娘一走,鳞五瞅着自家主子的眼神失落。
赵恪看了眼昌宁侯,淡声道:“以后莫要让本王再听到那些混账话,否则你就去父皇跟前跪着讨一条命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