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云澜晰身着银白大衫,带着一队武宗弟子跑了过来,“柳师叔让我们来传信,方芜已经被掌门师公俘获,押往松鸣山啦!”
戎越听的满头疑问,走过来的莫玄同样一头雾水:“押到哪儿了?松鸣山?就算不押回蜀山,也得送去武当吧?送去松鸣山算怎么回事?真的没问题吗?”
然而事实证明是有问题的,方芜在松鸣剑派的消息一经传出,蜀山剑派便立刻传信去了武当,先是强烈要求将方芜送回蜀山,措辞严厉不容商榷,武当掌门无奈,只得亲自修书松鸣剑派,连益博当着孤月华和魔恪的面,看也没看便将来信点火烧掉了。
魔恪:“……”
孤月华:“……”
魔恪默默咽了咽口水,顺便伸手把孤月华的下巴合上,孤月华简直惊呆了,他家师兄那么叛逆的吗?!话说你这个年岁的叛逆,来的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连益博丢到手中的信件,看两人纠结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武当收不到松鸣山的回信,蜀山更是不愿等下去,两日的时间便派人来了四回,连益博躲着不见,孤月华作为派中长辈,只好出面应付,蜀山来使气势汹汹、势在必得,孤月华斡旋的焦头烂额、身心俱疲。
见蜀山与松鸣剑派僵持着,武当便派了明阳道人前来,孤月华险些感动的涕泗横流,终于来了位能说话的前辈了!于是便颠颠跑去将连益博拎出来,亲自带到明阳道人面前。
连益博向明阳道人恭敬行礼:“师伯。”
明阳道人叹气道:“武当迟迟收不到你们的回信,便让我来看看,可是遇到什么难决断的事了?”
连益博抿唇轻笑道:“无事,只是信件并未收到罢了。”
孤月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师兄,就……张口就来吗?谎撒的这么生硬真的好吗?自家师兄是中邪了吗?
明阳道人也被他说得一怔,掩唇咳了咳道:“既然如此,我也正来了,便来问问,按理说方芜毕竟是蜀山弟子,如何处置也应该由他们决断,纵然不是,也该是交出来让众家共同审一审才是。”
连益博慢条斯理解释道:“方芜做的事证据确凿,其罪若判,非当即处死也该囚禁终生,还有必要再审什么吗?”
明阳道人皱眉沉吟:“话虽不错,可总得给他个辩驳的机会吧?”
“不管如何辩驳都一样。”连益博打断道,“搅动安宁的人是他这点毋庸置疑,不管他如何巧言令色,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明阳道人犹豫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连益博拱手行礼道:“烦请师伯随我来。”
二人随他来到一处暗室,年轻的男人跪坐在屋子中央,玄铁的锁链从顶上垂下,末端穿透了他的肩胛骨,那是禁锢灵力的法子。
“这……”明阳道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连益博道:“请师伯上前确认此人是不是方芜,而他如今是否已经灵力尽失。”
方芜毕竟曾是蜀山大弟子,明阳道人自然认识,他上前确认此人确实是方芜,而且正如连益博所言,已经灵力尽失与常人无二。
明阳道人感慨着年轻人步入歧途,转而问连益博道:“我原以为你是要保这孩子,既然不是又何必非要揽下这不讨好的活计,和蜀山闹得不愉快呢?”
连益博垂首恭敬回话:“弟子被他囚禁多时,自然不能释怀……”
明阳道人闻言,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叹息着摆摆手:“你既要亲自关押着他,我也不好说什么,蜀山那边我尽力规劝便是。”
连益博拱手道谢,一旁的孤月华瞥见方芜微缩的手指没有做声。
回到正厅,即便明阳道人告知他们方芜的情况,蜀山依旧坚持要将方芜带走。
连益博淡然道:“武当已经确认过方芜确实是本人无误,既然他回到蜀山是受罚,在这里依旧是受罚,为何蜀山执意要将人带走?是不信任武当与松鸣山吗?”
孤月华一凛,蜀山来使赶紧争辩:“连掌门此话何意?我蜀山绝无此意!”
“哦?”连益博语调微扬,“那便是蜀山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担心那方芜重刑之下口无遮拦说出去了?”
此时连明阳道人亦是错愕,这般咄咄逼人的连益博真是从未见过,蜀山来使正要辩驳,却听连益博道:“若不是,那蜀山便不用费力将人带走,留在此处便是了,若是担心我松鸣剑派袒护方芜,大可派一人前去查看。”
如此一来蜀山只得派出一人,跟着孤月华前去查看,确认方芜当真是被关押后,便跟着明阳道人一同下山离开了。
送走众人,二人并肩缓步走着,孤月华满肚子的疑虑不得其解,不待他开口连益博便说道:“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为何师父属意你做掌门而不是我。”
没想到他忽然说起这个,孤月华只得嗯一声:“分明师兄比我稳重,更合适做掌门。”
连益博淡淡一笑:“你应该也疑惑过,为何我身为师兄入门早,灵力修为却比不过你,师父却也没有苛责。”
孤月华停住脚步,连益博转身看他:“因为我曾经犯下大错,被废去了灵力重新修炼过。”
孤月华蹙起眉头,惊得说不出话来。
连益博笑的温和,云淡风轻得说着让他几乎惊恐的话:“麻烦你与魔恪帮我个忙,合力将我周身的灵力散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嗨,我来了,对,我又错误的估计了进度,应该还有一章……真就,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