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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小黑屋(2 / 2)

我们商量丢手绢的时候他先丢给我,我再丢给他,等我们俩玩够了才丢给其他小朋友;也研究过要在身上写点儿什么字,以免长大以后失散了互相认不出来;我们一起念叨着“我是小熊杰里米,偷偷来到白垩纪,杀死恐龙和基伊,还和阿尔塔夏搞联系,阿尔塔夏公主不乐意,把我踢出白垩纪”的歪诗哈哈大笑,却丝毫不知新的危机正悄悄逼近。

新学校建在我们小区中央,学前预备班里的同学大多住在这里。既然走进这扇校门,证明我们已经是大孩子,跟幼儿园小嘎豆子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家长们解放了,不再接送,基本每人脖子上挂把门钥匙自己上下学。家近的结伴同行,完全比不了如今校门口豪车云集的场面。

我和许文彬家住前后楼,又号称最好的朋友,自然天天勾肩搭背沆瀣一气。放学之后我们不着急回家,还能在外面玩一会。

记得那年五月份,刚刚换上单衣,我和许文彬放学后例行公事的在外面玩。他想打啪叽,我有心里阴影坚决不同意。俩人一边磨磨叽叽讨论到底玩什么一边不自觉的溜达到八八年煤气罐爆炸的那栋楼后面。那里有条一米多宽的过道,连倒骑驴都推不过去。小道一边是居民楼外墙,另一边是排红砖砌的平房。平房的窗户黑漆麻乌,斑驳残旧的绿漆小木门外还有一道铁管焊的栅栏门。栅栏门上没有锁,是向外开的,可是因为路太窄,开到一半便会杵到前楼外墙上。

听我妈说她嫁过来的时候平房就挺旧了,也没跟居民区一块动迁。动迁前给小脚侦缉队当过据点,小区建成居委会搬走了,这房子便一直空着没人管。

我和许文彬走到这他突然眼前一亮,神秘的问:“老陈头,你知道这里是干啥的不?”

我被他冷丁问喇呵了,摇摇头:“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他原来是在装大尾巴狼,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那谁说他和那谁谁进去过,这里边有个长头发大疯子,他俩进去的时候大疯子坐在一堆骷髅头上,还问他俩‘你们来啦?’”

我听许文彬说“疯子”心里一颤,可转念一想他形容的哪是疯子啊?那不梅超风嘛!于是特别怀疑:“净瞎扯,你看见啦?”

许文彬蔫淘儿的劲上来了:“我也没看见,就听那谁说来的……要不咱俩进去看看?”

我多少有些胆怯,因为牵扯到疯子。虽然我也不确定此疯子是不是彼疯子,但毕竟我正处在好奇心重的年龄,前一阵子看电视上演的《截击偷天人》和《蛇谷的诅咒》两部电影,的确也想像个男子汉一样去冒冒险。于是斟酌了一下很热血回答:“去就去!”

说着话,俩人不知深浅的轻轻拽开栅栏门。门开的瞬间我后悔了,那感觉像过山车启动之前,人被绑在座位上后悔自己不该逞能上来一样。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小老爷们也是老爷们,这节骨眼打退堂鼓丢不起那人,只好硬着头皮钻进栅栏门里伸手去推后面的木门。我心里还是有小算盘的,合计那扇门应该能上锁,哪知道小手一碰它居然”嘎吱“一声开了。

我回头瞅了眼许文彬:“老许头,敢进去不?”

许文彬其实也哆嗦,只不过俩小伙刚到这块,谁也不好意思先拉胯:“老头老头,全国一流,进去就进去!”说着一挺身便往屋里迈步。

屋里很黑,将将能看见东西,迎面扑来陈旧的炕席混合着臭泔水的馊味。小屋不大,右边有一扇门,被一堆麻袋堵着打不开;往里一半都是土炕,很难想象当年居委会没搬走时小脚老太太们会不会盘着腿坐在炕上办公;土炕上有扇窗户,用一层纸壳板挡着,压着两块石棉瓦。

我和许文彬见屋里没人胆肥了,开始四下寻么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却只在炕上发现一只旧洋娃娃——这种娃娃很常见,硬塑料做的,跟真的月科婴儿差不多大小,眼皮能闭上,眼珠子会转,胳膊腿可以上下掰,仿真度极高。

我手爪子挺欠,不管干净埋汰都想摆弄摆弄。刚把娃娃拿起来它脑袋便掉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这只娃娃早就坏了,脖子是用橡皮膏粘的。还有一条胳膊一条腿也是后黏上去的。

许文彬更贱,捡起娃娃脑袋“呜呜”学鬼叫吓唬我。我确实发怵,愣装作不耐烦的把他扒拉到一边:“哪有什么骷髅头?那谁净吹牛!没意思,咱们玩别的去吧。”说完往门外走。

老实讲,我在这间小黑屋里呆着老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所以不愿意过多逗留。

我刚钻出铁栅栏门,小道上赫然出现一张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面孔——那个长得像冰封王座海报的疯子!还是那件破棉袄,露脚腕子的毡子底棉鞋,擀毡的头发。

她出现的太突然,我从脑瓜顶到脚后跟瞬间像触电似的打个激灵,闪念就是——跑!

可路太窄,我不可能顶着她来的方向,后面又被半开的铁栅栏门挡住。我也顾不得许文彬出不出得来,反手狠狠一关栅栏门,就把他关在了里面。

许文彬跟我屁股后面毫无思想准备,“妈呀”一声脑袋磕在铁栏杆上向后摔了个大屁墩。我白毛汗都起了,哪顾得上我们打算做一辈子好朋友的友谊,扔下他自己撒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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