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衣道:“总舵主,可知郑亭主被甚么人所杀?”
展南征紧皱眉头,道:“经幕师门检验伤口,他是连中三枚蝴蝶断魂镖而亡。”
安子衣闻言怛然失色,道:“蝴蝶断魂镖乃柳行云教头的独门暗器,莫非......”
展南征摆摆手,道:“十六亭会使这种暗器之人,除了刺杀亭的飞卫外,柳行云还教授过其他亭卫弟兄,仅以蝴蝶断魂镖不足为凭。”
安子衣骤觉有个情景在心中闪出,却又恍恍惚惚,自语道:“蝴蝶断魂镖、蝴蝶断魂镖......”
展南征沉默良久,接着言道:“郑亭主被杀之后,护卫亭副亭主李成达、剿卫门门主方秉山、援卫门南山分舵,以及其它分亭弟兄,接连遇害。”顿了顿,问道:“你们上山时,可曾遇到官兵或形迹可疑之人?”
安子衣想了想,道:“卑职与小姐进入雁山时,沿途并未发现异常之事。”
展南征抚着长须,低头自语道:“这就奇了,据巡山亭卫禀报,枢密院与天道盟大批高手已将四山团团困住,你们怎会通行无阻?”
安子衣当即请命,道:“总舵主,且待卑职再去查探一番。”
展南征道:“不必了,我已吩咐护卫亭弟兄严加戒备,此后若无总舵龙头金牌,任何人不得出入雁山。”又含笑道:“小安子,你此次使命办的怎么样?”
安子衣忙躬身道:“卑职已将临安知府桂章除掉,特来讫令!”
展南征点点头,道:“慢慢讲来,期间可有甚么怪异之事发生?”
展轻尘拉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娇声道:“父亲,你怎也不问问女儿?”
展南征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好,为父与你说会儿话。”谓之安子衣道:“安虎卫,你先下去歇息罢。”
安子衣俯首道:“遵命!”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展轻尘嫣然含笑,道:“父亲,你老觉得子衣品性如何?”
展南征不吝赞美之词,道:“这个嘛,为人光明磊落,处事德才兼备,可称得上师兄弟中的佼佼者。”
展轻尘低眉垂眼道:“那女儿与他......”
展南征这才恍然大悟,柔声道:“尘儿,你莫非喜欢上他了?”
展轻尘螓首轻点,小手摆弄着胸前长发。
展南征暗付:“十几年前,我将安子衣救回雁山,也算朝夕相处,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单论武功修为,他并非如何的出类拔萃,但为人胸襟坦荡,性质粹美。若将尘儿许配于他,也并无不可。只是匪媒不得,还须一位伐柯人系绳。”想到这便笑道:“尘儿,此事待你风舟大哥回来,为父与他商议过后,再作计较如何?”
展轻尘直羞得面红耳赤,喃喃道:“那、那我去告诉子衣......”言毕,亲了一下父亲脸颊,转身匆忙跑开。
展南征捋着三缕长须,望着女儿现出慈爱笑容。突然,他眉头一皱,喝道:“来吖,速去请柳教头。”
少顷,一个身高约七尺有余,相貌堂的中年男子,快步迈进议事厅。
新年,又称新岁、庆岁等。乃华夏民族最隆重盛大的传统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