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辉煌岁月,感受到圣后的眼神,喘息着说道:“臣以为,柴公所言更符合现下形势,必须拖延住西羌才是。”
许广安黑脸渐渐沉了下去,“圣后,西羌,已经,开始试探,就足以,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八百精锐,恐怕难以,遏制羌夷之心。”
赵启只是朝桓浩微微摇头,便不再他言。
以为接下来就是熟悉的争论吵架环节,虽然他很想收胡廣为己用,但胡廣终究是韦一行的学生,现在他可不认自己有让胡廣背弃恩师的威望。
所以,他还不打算让胡廣掌握太多兵马。
嘈杂的争论声就像如今的大昭一般,纷纷扰扰,没有半点清净可言。
从西边到北边再到东边,都已经是千疮百孔,唯有南方较为安生了,但南岳军北上,恐怕这乱子也不日将至了。
想着想着。
耳畔突然传来圣后的声音,“皇帝,莫非还没有接到牙门将军的军报?”
赵启这才看向众人,原来已经吵完了吗?
一个个都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他。
那燃烧瓶的威力他们是见过的,此次赵征和王基带着三百瓶燃烧瓶出征,就是韦一行也对那些瓶子寄予了很大的期待。
然而,自五月中旬出征到现在。
一个月了,他们竟连一封军报都没有拿到。
若是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踪迹,必要严惩不殆。
别说,自从上一次知道赵征那狂妄小子要渡襄江包抄南华郡焚烧敌军粮仓的计划后,他还真的没有接到一封军报。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
深入敌境,想要传回军报,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一不下心就会暴露。
他虽能理解,但时日渐久,他也无法抵挡心中渐渐滋生的慌乱。
和韦一行一样,他对那三百个瓶子也有寄予了极大的期待。
本来吧,从荆中城设计烧两国水军,即便不能击退,也能让对方产生极大的畏惧,若运气好,就是毁了对方粮队,也足以让两国联军不得不后撤。
现在被赵征这般瞎操作,全部人都懵逼了。
“陛下,莫非...情况很不理想?”谏议大夫上官应试探着问道。
可见圣后本就憔悴的脸色倏然间苍白了几分。
赵征毕竟是皇家血脉啊。
韦一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寂静的环境下,刘然沉重的呼吸声越发明显。
这么久了,赵启也没法继续隐瞒了。
做出一副难言之色,取出了那封军报。
“母后,看之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赵启递向圣后,升腾起一副担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