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反正想要买书的人似乎开始起心动念了,反正买哪本都是买,倒是想看看这小解元水平如何。
他们未必就是想去学习这位什么小解元的文章和诗词,其实但凡市面上能印刷成书的文章,哪篇都是精品,不过人都有好奇心,这小子凭什么就成了解元呢,吓,才十三岁呢,屁大的孩子也能中,不会是舞弊吧,嗯,是该好好看看,瞧瞧他的斤两。
这是最初许多人的想法。
王方的策略不是如此,因为他知道,这个噱头还不够,单凭这个,他至多只有信心兜售出两千册,两千册,对于这个时代的书商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数字了,也只有江浙这带才勉强有这么高的销量,时下最火热的文集,能有个几百册就已算不错,不过这次,他显然志不在此。
可是当那男女之爱的诗词消息放出去,街头巷尾顿时哗然。
新鲜啊,屁大的孩子,噢,当然,不是普通的孩子,人家是案呢,居然还会写男女之爱的诗词,他还未娶妻吧,他懂个屁的男女之爱,哈哈……笑死了,笑掉人大牙了,这解元公多半是疯了,吃饱了撑着。
解元公既然敢作,自然是有佳作才肯放出来,我十二岁便有了同房的丫头,十三岁就娶妻了呢,怎么就不懂男女之爱?
两种声音冒出来,每日都是争吵不休,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什么消息都被这种争吵盖住,连在衙署里,偶尔案牍之余躲清闲的时候,书吏们也在争执不休,解元公十三岁男女之爱,这些本就新鲜的词儿本来就有足够的吸引力,三者交汇在起,那就乱套了。
各地的书铺已经疯了,本来各地的书商,是等着王方来来求告,请他们帮忙售书,毕竟书铺在地方都有影响力,也有自己的客源,货架上摆了什么书,生员和读书人就会买什么书,般情况,不会挑拣,可现在许多熟客都来问,太白集有没有卖,这还了得,这么多熟客生客都在打听,当然是面应下,说是等刊印出来便可售,面心急火燎的寻王方,这书你可得按时到货啊,还有……得加印,非要加印不可,我这儿得多要些书,二十册,不,不,不,五十……
而真正可怕之处就在于,原先只作为被动卖书的书铺,也自然而然开始成为了太白集的宣传者,几乎每个人的门脸处,都大大的张贴着告示,说是太白集即将上架,又有小解元妙笔生花之类的广告词。
这是书商们自的行为,因为唯有这样宣传,方能让大家知道自己能够按时到货,挽留住那些想要买太白集的人。
可又有些平时不太关注卦的人,见了这门前大大的告示,就不免心里起疑,于是,这件事又被传得沸沸扬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如同个狂欢,每个都在争论,又想借助那本太白集的出售而为自己提供有利的证据,每个人都勾起了好奇心,想要探究竟,每个人都在打听太白集是什么,太白诗社又是什么,每个人都在书商那儿问书到底是何时开售,每个书商到处在寻王方,许多的定金疯狂的流入王方手里,王方自己都吓了跳。
单单各地书商预定的太白集,就已经高达了五千册,五千册啊,这是什么样的概念?他从事了这么多年的印刷,也从未见过哪本书册能单本到达五千的数目。
这又相当于,转眼之间,刨除各种开支,七百两银子到手,嗯,自己能净赚二百两。
………………
第二更是在早上,大家都不要太晚睡了,大家希望老虎注意身体,老虎也希望大家注意身体!
第一百八十五章:万众期待(第二更)
不过这只是定金,也就是说,是必定要售出的书册,般像他这样的书商,假若是预定了五千册,那么至少得开印千……不,这次得开印万册。中.1.
万册,就这么本太白集,居然开印万,这就是净赚四百两,这天下有哪个买卖可以获取如此的暴利。
王方留下了幸福的眼泪,虽然另外千两的纯利要送去太白诗社,其实他完全可以暗中做些手脚,截留二百两银子,只要账目做得好,天衣无缝,那些书生们也未必看得出来,不过他还是遏制住了贪欲,这才刚开始呢,坏了规矩,旦被抓住,按照契约,不但要赔偿大额的违约金,从此断绝合作,而且还要吃官司的,这么多举人和生员的集合体,跟他们打官司,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更何况,往后太白集每月刊,老老实实能挣来的钱,何必要铤而走险。
他已到了杭州,杭州这儿的反响极好,这儿毕竟是读书人云集之地,书铺也是最多,足足三十多家,他家家的走访,很惊喜的现这儿都自觉的挂上了太白集的招牌,什么太白诗社大作解元公诗词张举人股之类的词儿,至于其他的书籍,暂时无人问津。
有时他去茶馆,总能看到些争执的面红耳赤的读书人,王方从来未有过这样的满足感。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便叫人送了名帖,分别给了太白诗社的些核心人物,邀请他们次日来吃个便饭,算是正式结交下。
…………
到了次日傍晚时分,窗外下着靡靡细雨,杭州城像是洗涤番,此时华灯初照,这座古城,在这细雨和万家灯火之中,却仿佛焕然新。
王方很期待见见那位解元公的样子,只是他靠在楼上靠窗雅座,欣赏着街景的时候,不免心里有个疑惑,为什么那位陈举人非要把吃饭的地点选在聚宝楼呢,聚宝楼不算什么很高档的地方,至少以王方的见解,既是初次见面,自己又是做东请客,理应在城东贵人聚集的莳花馆才对,至不济,也可去西子湖里登上画舫,边享受丝竹之乐,边任这画舫在湖中游走,欣赏那湖光山色才好。
不能理解啊。
最后他想通了,好人哪,这些举人老爷们想必是担心自己囊中羞涩,想替自己省钱来着。
厚道!
心里不禁翘起大拇指。
正在这时,有几个撑着油伞的人进楼,似乎还在私语什么,偶尔带着笑声,他们到了檐下,便收了油伞,故意抖抖油伞,似乎想甩干油伞的水,不愿打湿了里头的桌椅。
这样的人,店伙不必看他们的装束就晓得,十有**都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只有明白事理的人才愿意如此为他人着想,接着几人上了楼,王方很快便被个十三岁的少年吸引住。
嗯,个头已是不低了,大抵有成人的模样,穿着件很干净却并不华丽的儒衫,头上的纶巾有点打湿的痕迹,便耸拉下来,放在别人头上,必定给人种